石明越跟在旁边,好奇地张望着。
他这次奉命前来朔州,明面上是考察棉花推广的成功之道,私下里也存了些故地重游、顺道与观狮山书院的旧友们聚聚的心思。
好在忻州与朔州之间有定时的公共马车往来,旅途倒也便捷。
“走,我们去瞧瞧。”温尔也被勾起了兴致。
两人挤进围观的人群,只见场子中央,一名壮汉正挥舞着一件形似巨弓的工具,在那堆积如云的棉絮上有力地拨动着弓弦。
随着弓弦的每一次震动,发出的“咚咚”声响,那些已经去除了棉籽的棉花便被弹得愈发蓬松洁白,仿佛在弦上起舞。
石明越望着眼前这番景象,颇感新奇,向温尔说道:“我原以为各家收了棉花,无非是卖去作坊脱籽纺纱,或是自家留些填进被褥,却不想还有这般处理法子。”
温尔也是看得入神,对这门手艺充记了好奇。
他们二人的对话被旁人听了去,立刻便有位乡人热情地凑上前来解说。
“两位公子是头回到朔州吧?这叫弹棉花,是近半个月才兴起的新鲜事。只要花点小钱,买上几斤去了籽的棉絮,请师傅弹上小半日,就能得一床松软暖和的新被子。”
“原来棉花还能如此用。”石明越心中一动,暗忖此法若是能引入忻州,定能大受欢迎。
无论是寻常百姓还是富庶之家,寒冬腊月里谁不盼着一床暖被?
更何况今年河东道棉花产量甚丰,价钱也亲民,寻常人家也消费得起了。
“公子过奖了,这法子可不是我想的。”
埋头忙活的弹棉郎吴存兵听见了他们的谈话,笑着插了一句,“这都得感谢燕王殿下,派了观狮山书院的才子们来朔州。他们先是教我们种棉花,前不久又有人来传授了这弹棉花的本事。”
吴存兵手上的活计并未因说话而停顿,连着十几天操练,他早已熟能生巧。
他打量着温尔和石明越,觉得这两人气度不凡,与当初教导自已的那些书院学子颇有几分神似。
“可是观狮山书院的学子教你们的?”
温尔和石明越相视一笑,心中已然了然。
想来也是,书院里格物学院那群人,素来喜欢捣鼓些新奇实用的玩意儿。
如今朔州棉花丰产,他们想出法子来物尽其用,实属情理之中。
b
“咚!咚!咚!”
温尔信步走在朔州城外的一座村庄里,一阵奇异而富有节奏的声响从村子中心传来,吸引了他的注意。
棉花采收季一过,他总算从繁忙的公务中脱身,得以在朔州四处闲逛,亲眼见证此地的变化。
如今的朔州,早已非吴下阿蒙,其繁华程度在整个河东道,已是直追晋阳。
就连城外的村落,也处处是人声鼎沸,一派兴旺景象。
那些种植了棉花的农户,今年的进项至少翻了一番,多的甚至有两番。
即便没种棉花的,进城去工坊让工,挣的也比往年多得多。
“温兄,你听,那是什么声音?前面聚了好多人,好像挺热闹。”
石明越跟在旁边,好奇地张望着。
他这次奉命前来朔州,明面上是考察棉花推广的成功之道,私下里也存了些故地重游、顺道与观狮山书院的旧友们聚聚的心思。
好在忻州与朔州之间有定时的公共马车往来,旅途倒也便捷。
“走,我们去瞧瞧。”温尔也被勾起了兴致。
两人挤进围观的人群,只见场子中央,一名壮汉正挥舞着一件形似巨弓的工具,在那堆积如云的棉絮上有力地拨动着弓弦。
随着弓弦的每一次震动,发出的“咚咚”声响,那些已经去除了棉籽的棉花便被弹得愈发蓬松洁白,仿佛在弦上起舞。
石明越望着眼前这番景象,颇感新奇,向温尔说道:“我原以为各家收了棉花,无非是卖去作坊脱籽纺纱,或是自家留些填进被褥,却不想还有这般处理法子。”
温尔也是看得入神,对这门手艺充记了好奇。
他们二人的对话被旁人听了去,立刻便有位乡人热情地凑上前来解说。
“两位公子是头回到朔州吧?这叫弹棉花,是近半个月才兴起的新鲜事。只要花点小钱,买上几斤去了籽的棉絮,请师傅弹上小半日,就能得一床松软暖和的新被子。”
“原来棉花还能如此用。”石明越心中一动,暗忖此法若是能引入忻州,定能大受欢迎。
无论是寻常百姓还是富庶之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