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不舒坦。
何况,谢宜温又是谢家嫡女,谢凌这样一位仙气如雪的长兄与自己有了纠缠,无疑是他身上的污点,谢宜温又素来敬仰谢凌,更难容这样的事发生。
但也算是解决了阮凝玉心中的一心病。
她本就烦恼谢凌屡次送来土产,正不知该怎么解决。
于是阮凝玉微笑着,顺着话头应道:“大表姐说得是。想来定是表哥那边的人弄错了。我方才还想着,得把这些土产拿去给表姐们瞧瞧,商量着该如何处置才好,没成想表姐竟亲自过来了。既是如此,这些东西便全凭表姐做主处置吧。”
谢宜温的身形如同定住了。
她原以为,来海棠院这一趟会有许多艰难。
可没想到阮凝玉竟然这么好脾气。
谢宜温放在膝上的手收紧,又不敢置信地朝着阮凝玉的脸上看去,试图在对方的脸上捕捉到一丝挣扎的心不甘情不愿。
可是——
没有。
阮凝玉脸上全是和煦温柔的笑容。
谢宜温怔了一下,表情僵硬,但很快神情便自然了起来。
她微微颔首,她眼帘遮去眸光里的复杂,既然阮凝玉如此识趣肯配合,倒便省去了一番功夫,也不会闹得很难看,至少不会闹到老太太那去,她们二人也不用撕破脸,依然可以维持着表面的关系,这样妙云也不会知道了……
谢宜温抿了抿唇,心里还是很感激阮凝玉的。
她在窗前斟酌了片刻,“嗯,既是堂兄给府里姑娘们分的东西,我也会从中挑一两样像样的给许姑娘送去。毕竟许姑娘于谢家有恩,再者说,她也是老太太心上满意的人,理当有份。”
“就说是堂兄专程给许姑娘的。”
“好。”
谢宜温又怔住了。
她没想到阮凝玉竟然答应得这般干脆利落。
莫非,是她误会了表妹?阮表妹自此至终都没有肖想过谢家那位置?
谢宜温深深咬唇。
她深吸一口气,许是想到她们先前和谢妙云三人的过往,屋里的空气越来越少,谢宜温有些呼吸不了。
于是谢宜温倏地捏手,站了起来,突兀地道。
“我先回去了!”
走到庭院,日光照在她的身上,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好难堪。
眼见着谢宜温被婢女送了出去。
阮凝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看来,谢宜温这般做派,无非是向自己明说,她往后要护着许清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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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那丫鬟果然悄悄回话,说是敬远侯夫人席间竟几次三番提到了她的名字。
窗外的日头渐渐升高,照得屋里亮堂堂的。
文菁菁激动地咬住了下唇。
这样一来,她自然猜出了昨日梅树下的男人定是敬远侯府上的公子,可又穿得那般贵不可,定是嫡出了,不会有假。
好、好……人人看不起她,可是,最后还不是真让她钓上了一位金龟婿?!
敬远侯的嫡子,哪一点比沈景钰差了?!
一想到阮凝玉,文菁菁就觉得解气。
……
多日不见,阮凝玉便觉得那个男人的身影已在心中渐渐淡去。
她不过往南京寄去了两封家书,后面便再也没有碰过了。
书瑶气愤她的懒惰,另一边又猜得出来表姑娘八成是故意的,恼归恼,却又没有办法。
最后书瑶也放弃了。
而谢凌那边,奇的是,阮凝玉不修家书的话,他竟也没有再给她的海棠院寄来信。
起初阮凝玉还有些不习惯,最后摇摇头,索性不再胡思乱想了。
但每隔一段时间,还是会寄来一些新鲜土产。
这日,阮凝玉在府里不小心遇到了许清瑶。
其实按许清瑶出入谢府的频率,她也在府里遇上许清瑶好几次了。
但每次都是遥遥对望,再无交集。
阮凝玉原以为许清瑶看见了她会来针对她。
可许清瑶素来是副清高劲,许是打心底里觉得自己这般身份尊贵,犯不着与她这个表小姐多费唇舌。
又许是仗着自己已是谢老太太钦定的长孙媳,自觉与旁人不同,便连正眼瞧她的功夫都懒得费,更别提纡尊降贵地出手了。
这两月里,倒是相安无事。
接连几月的照顾,许清瑶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