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地方,居然还住着这么多人,地图上都没有。”
“只可惜,第四步兵营的人也摸到了,而且看样子,比我们要先动手。”
“带他去。”
“去干嘛?”
“指认位置。”郑礼一字一顿,“我们不打草惊蛇,也不跟那帮缅军动手。”
他目光沉冷:“一旦确认人还活着,直接动手——不能让他们出村,老板说了,要死人,不要活的。”
副驾皱眉:“可我们只有十几个人,第四步兵营至少几十,全副武装,搞不好是林媛的人,而且这里还是他们的地盘,估计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增援很快就会到。”
“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郑礼咬着牙,“比谁快。”
“他们走程序,我们抢人。”
“他们要考虑人质的死活,而我们不用在意。”
“看到目标,就一枪打穿他的脑袋。”
他说完这句,目光沉下去,像压了一层铁。
风起,晨雾从山崖边扑卷而上,带着泥土、树皮与钢铁的味道,一并裹进鼻腔。
副驾没有再说话,只是下意识地拉紧了战术背心的束带。
郑礼站起身,背对着村落望向身后那片看似空无一物的林带。
“出发前我说了,要带多少?”他忽然问。
副驾低声:“全数到位。”
“确认装备?”
“每人一支短突、一把静音手枪、一支夜光棒,三组震爆,两枚催泪弹,四部单向通讯机。备用火力和高爆头,在后车。”
郑礼点头,掀开皮卡后厢的帘布。
灰黑色的迷彩罩布下,一排皮卡与摩托静静停在林间小道,七八辆车队已整装待发。
车上坐着的,是清一色的战术队员,神情冷硬,面罩遮面,黑枪横膝,人人沉默如雕塑。
他们不是正规军,但却比军队更熟练、更致命、更没有限制。
郑礼将帽檐往下压了压,嗓音如刀:
“——盯死村东边。”
“今晚月亮落山前,解决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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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面。”副驾勾了勾嘴角。
十米开外的林子边,一个脏兮兮的瘦子被死死绑在一棵老松树上,嘴角发青,额头冷汗直冒,神情惊恐中夹着一丝求生的狡黠。
他叫朱沙,是村里有名的废人。
嗑麻二十多年,没了种地的力气,整天靠跑腿混口饭吃。
两天天前,因为欠了镇上一个粉贩的钱,身上又没东西抵押,就偷偷从谢涛屋外摸走了几样东西,打算凑点货换大麻。
可那毒贩是王远东旧线下清理外围的“二类回收点”成员之一。
他认出了那把枪,第二天就把人押去了南岭站点,一路递报。
不到两天,郑礼带人亲自来了。
郑礼靠近朱沙,俯身盯着他发抖的脸,声音低得像蛇钻土:
“你说的……是真的?”
“是……是!”
朱沙像鸡啄米一样点头,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滴,“我只拿了一小块金属,还有个铁疙瘩……我不懂!”
“但那医生——谢涛,他那晚就快疯了,一直守着那两个人,还拿麻烟去村部换草药!”
他眼神里充满惊恐,他们这些人不怕孟缅的警察,也不怕军队。
最怕的,就是车子里的这几个人。
在这个世界,他们的存在,是最为恐怖,和残忍的。
他们,才是孟缅边境,一切的主宰。
郑礼缓缓起身,看了眼远处那个不起眼的小村落:
“真没想到,在这种地方,居然还住着这么多人,地图上都没有。”
“只可惜,第四步兵营的人也摸到了,而且看样子,比我们要先动手。”
“带他去。”
“去干嘛?”
“指认位置。”郑礼一字一顿,“我们不打草惊蛇,也不跟那帮缅军动手。”
他目光沉冷:“一旦确认人还活着,直接动手——不能让他们出村,老板说了,要死人,不要活的。”
副驾皱眉:“可我们只有十几个人,第四步兵营至少几十,全副武装,搞不好是林媛的人,而且这里还是他们的地盘,估计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增援很快就会到。”
“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郑礼咬着牙,“比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