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过程中,五公主表现得很是平静,并无半点害羞胆怯。”
“哦?”
周时阅抬眸,果然见辅老又用力点头,对他再次强调自己说的是真的。
到此,周时阅已经完全明白辅老大夫要说的是什么了。
但是这件事实在是太过惊人,太过荒谬。
如果是真的,那余嫔就是胆大包天,是想把这天捅破了啊。
一般来说,辅大夫检查得这么仔细,还要探按经络,等于是要对五公主身体有接触。五公主现在十来岁,面对这种检查,多少也会不自在。
可她竟然表现得十分淡定,毫不羞怯?
是因为辅老大夫是个年纪很大的长者,所以不在意?
可五公主这些年基本没有接触过什么人,按理来说性子没有这么淡定吧。
加上脉象不对
怪不得辅老大夫这么着急着过来跟他说这件事。
“唉,”辅老大夫又沉重地叹了口气,“老夫昨晚就没能睡着,这翻来覆去的哟,跟烙饼似的。我还是头一回知道,这把老骨头还能这么利索地翻。”
“多亏了咱陆小姐”
他话风拐得格外诡异。
周时阅:“”
“王爷,此事交给你了,老夫说完了。”辅老大夫想走了。
等他一走,周时阅想了半晌,让人去叫青啸。
最近青啸忙得很,有太多的人和事需要他去查了,青啸手下的人也都忙得几乎不见人。
青啸赶了回来,还顺便送来了新的消息。
“王爷,听说长宁郡主病倒了,非要让人去请状元公去郡主府探病,若是不去,就去他家里待着,看他敢不敢赶她。状元公早朝的时候告了御状,请皇上为他赐婚,以绝了长宁郡主的心思。”
“京闻也出来了这一则消息,京闻上多了一个信息。”
青啸拿出了最新一份京闻。
周时阅接了过来,打开。
殷云庭这个无名书局的主人都已经下地府去了,京闻倒还是一直在办着。
除了墨棋,现在蒋咏妙也加入了。
周时阅看着京闻就知道她学得很快,这一版的京闻虽然没有以前殷云庭亲手画的那么有意思,但还是挺新鲜,因为加了一些属于女子的雅致。
京闻上写了长宁郡主心系状元郎,却不知状元郎已为别人痴狂。
上面写的是状元郎昨夜在街上买了一方绣着兰花的丝帕,那种丝帕一般是姑娘家用的,所以那应该是送给心仪的姑娘的。
京闻本来就是八卦。
状元郎探花郎这样的才子,自古也会被配以佳人,大家都喜欢吃这种瓜。
不过,京闻上这一则新闻,周时阅倒是看出了执笔的蒋咏妙隐隐透出来的意思——
提醒着那收到状元郎手帕的姑娘,小心提防长宁郡主。
长宁郡主嚣张跋扈,万一得不到状元郎的心,迁怒那个姑娘可就不好了。
“长宁是挺能折腾。”
周时阅淡淡地说,他对于这些事情不太在意。
后面还写了布罕达之死,但因为案件还未查清楚,只是寥寥数语。
“你去查一下余风。”周时阅对青啸说。
青啸愣了一下。
“刑部侍郎?”
“对。别的先放一下,这件事放在首位。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