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为了赶路很拼时间,全身无处不酸痛,哪里受得住?
很快就哭了。
陆行简顿住,修长的手指不停拭去她滚落的泪水,温柔地亲吻她的脸颊:
“是我不好,弄痛你了。”
“我只是太想你了。”
话是这么说,放着香喷喷的媳妇儿不吃也是不可能的。
动作到底温柔了许多。
“你真是为马姬来这的?”苏晚晚又问了一遍。
如果真是这样,她的千里奔赴就真是个笑话。
他的皇位自已都不在乎,反而是她放不下,尽心竭力帮他保着。
没办法,谁叫他们利益捆绑,还有儿子身份未明呢。
男人额头上一层的汗水,喘息着吐了两个字:
“不是。”
苏晚晚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话。
他又不傻,应该不会在和老婆办事的时侯提及对另一个女人的真心。
否则,她真的会一脚踹他下床。
可即便是真心话,那也绝对是有病,有大病:
“你疯了,跑这待着?”
当年英宗在京城不远的土木堡尚且被俘虏。
而他在距离京城千里之遥的延绥,一旦出了什么事,京城压根救援不及。
陆行简轻咬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话。
又道:“你明天就回去,别在这叫我担心。”
苏晚晚整个身子僵住,气得在他胸膛狠狠砸了几拳:
“疯子,你这个疯子!”
陆行简拉过她的拳头放到唇边亲着,低笑:
“母大虫,又要谋杀亲夫。”
苏晚晚冷着脸:“不行。你不走,我也不离开这。”
陆行简枕在她肩头,语气坚决:
“说什么胡话,一旦打起来刀剑无眼,可不是闹着玩的,必须走!”
苏晚晚见他态度强硬,眨了眨眼,带着点委屈:
“我都快累死了,再赶路只怕就累死在路上。”
“再说了,要是我在路上被鞑靼兵追杀怎么办?”
她的眼睛本来就大,含着泪珠,眼神迷离又委屈,很像受惊的小鹿。
陆行简的心软了一下。
“那你跟着我,不能离开半步。”
延绥城并不大,是陆行简的祖父宪宗皇帝时才兴建起来的城池。
比起宣府、大通这些年代久远、固若金汤的边城要落后许多。
他身边的护卫力量雄厚,相对安全。
反正忙完这边的事他也得尽快赶回京城,倒不必叫她单独冒险回去。
“嗯,你也的早点走,哪天启程?”苏晚晚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痛快。
她的本意事催他早点回京的。
皇帝就应该坐镇京城,打仗的事交给将军们。
哪有皇帝自已跑到前线偷眯眯部署谋划的。
倒有太宗皇帝的风范。
可太宗皇帝有个能干的太子能钳制文武百官,帮他稳定朝堂。
她这个赶鸭子上架的年轻皇后,并没有这个实力。
陆行简不安分地抚摸着她的后背,低笑:
“急什么,总得等你养好身子,让我多吃几顿饱饭。”
小别胜新婚。
只是顾及她的身子,他也就囫囵吞枣来了一通,哪里能过瘾?
总归是要找补回来的。
陆行简陪苏晚晚睡了一觉就爬起来去书房找人议事,看样子忙得不行。
他也不肯叫苏晚晚一个人在这躺着,用被子把她裹好,抱到书房的里间床上。
她继续睡觉,他自已在外间和人议事。
一群人都是粗老爷们,多年从军的糙汉,说到兴起处嗓门大了起来,震得窗棂都在响。
陆行简主要是在听,偶尔说一句话把控全局,简明扼要,抓住核心,令人心服口服,直道内行。
遇到不懂的或不明白的,虚心听旁人解答,态度相当务实。
苏晚晚听着隔壁吵闹声,居然睡得十分香甜。
醒过来时天已经黑了,陆行简皱着眉,正捏她的鼻子:
“你睡了一整天都没用膳,快起来,用了膳再睡。”
他一忙起来就忘了这事,自已也没吃,这会儿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