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欣的问题,战时远没能第一时间回答上来。
他的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
沉默半晌,他张了张嘴:“对不起。”
白雨欣眼底的光芒暗了下来,她从秋千上下来,没有回应战时远。
战时远:“但是我做那些事情,目的都是为了让她恢复记忆,我可以发誓我没有一点私心。”
“医生说多去熟悉的地方才能刺激她的记忆,我只能这么做。”
白雨欣脚步一顿,话音落下后再次抬步离开。
她忽然觉得没有意思,不论她介意与否,过去都不能被抹去。
她不能做到跟战时远像之前一样心无芥蒂地相处,那就交给时间吧。
战时远站在原地,肩膀无力地沉下,浑身都隐隐散发着沮丧无措的气息。
一整天下来,两人都仅限于如陌生人一般的交流。
就比如现在,战时远端了一盘水果放在白雨欣面前,白雨欣接过客气道谢。
刚回来的战笙,坐在白雨欣身旁,一会儿看看战时远,一会儿看看白雨欣,最后抱起桌上切好的水果果断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远离战场。
爹地不在家这段时间,妈咪总是走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妈咪心不在焉是因为爹地,战笙觉得自家妈咪还是太过仁慈了。
如果是她的话,她肯定要让害得自己伤心难过的人也不好受,才不会像妈咪一样,只是这样温温柔柔的不理人。
宽敞的客厅再次只剩下战时远和白雨欣两人,战时远时隔多年,难得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如坐针毡。
他时不时抬头看白雨欣的脸色,一边趁机朝着白雨欣靠近。
眼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白雨欣抬手拿遥控器关闭了电视,起身朝楼上走去。
“老婆,你去哪?”
白雨欣:“困了。”
战时远又连忙起身:“那我去给你放水?今天想泡花瓣还是牛奶?”
白雨欣:“不用了,这些事佣人会做。”
“她们做得哪有我细致,这点小事我来就行。”
“随便。”
随便就是好,战时远眼睛一亮,脚步快了几分,连忙去浴室给白雨欣放水。
白雨欣坐在梳妆台面前,面上看着毫无波澜,心却已经飘到浴室去了。
十分钟后,战时远挽着衣袖,手上沾着水珠走了出来。
“老婆,水放好了,可以去洗了,睡衣我也给你准备好了,架子上还有你最爱吃的水果和你最爱喝的果汁。”
白雨欣面无表情进了浴室,“啪嗒”一声关上门,看着准备妥帖的浴室,嘴角不争气地开始往上扬。
泡完澡,回到房间时,战时远已经洗漱结束,正端坐在床边。
看到白雨欣,他立马站了起来:“老婆,你喜好了,床我都整理好了,你可以直接睡了,你喜欢的香薰也已经点上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