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向满嘴谎,眼下又是为了保住自己才说这些的吧。
你要博取父亲的同情不选择你,你从来都自私只知道保住你自己!”
君司瑾面对君棠月,实在是没什么好脸色。
他是被君棠月害得对自己的事业失去了信仰感。
可他更崩溃,更厌恶甚至害怕君棠月的地方是,她联合家人生生剖走了二哥君司礼腿上的肌肤
那时候,他才真正见证了君棠月的可怕。
她为了一己之私,可以完全枉顾亲人的死活。
这跟恶鬼何异。
譬如此刻,君棠月字字句句说她与母亲有多柔弱,要表达的意思不就是他君司瑾是健康的,他身强力壮为父亲牺牲,成为父亲身上毒素的载体才是性价比最高的选择!
这本质上,又是牺牲他人来保全自己。
“啪!”
君哲松三步并两步上前,一巴掌打在君司瑾的脸上。
要是平常,君哲松这老男人也没本事再亲手打自己这些身强力壮的儿子们了。
但眼下君司瑾受了伤,他也是在气头上,爆发出他平日里没有的力道与勇气。
“阿瑾,你这话太过分了!”
“棠棠说错了什么吗?她为了你妈妈考虑,更是亲口说了愿意为爸爸牺牲,她多大义凛然善良委屈。
你不领情便罢了,还口口声声质疑她的付出,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一个忤逆不孝的孽种?”
“平日里嘴上说的尽孝比唱的还好听,现在为父就要用得上你了。
你就迫不及待找借口开脱掉自己我养你几十年还不如喂条狗呢。”
君哲松怒不可遏,一巴掌打下去好像还不解气一般,脸色阴沉着训斥道。
他耳朵还流着血,满脸也是血迹,连扇向君司瑾的手掌上也满是血迹。
就像是一场彻底撕破脸皮的硬仗,安然无恙的外表层被撕开,只留里面最直白露骨,也是最让人作呕的溃烂脓疮。
脓血洒在君司瑾的脸上,将他的隐忍也侵蚀着破裂开。
“父亲,你凭什么觉得为人子女就必须要为你的错误买单?”
“我刚刚听得很清楚,是你贪心不足蛇吞象听了爷爷的话用毒香囊害了外公,你身上的毒不就是你自己罪有应得的吗?
你凭什么觉得,我们做儿女的就活该为你犯下的过错承担后果?
你做错了事,得了报应就该自己受着!”
“而不是自私自利想把自己的报应承担到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亲人身上,你这样做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总之,我绝对不会愚孝,纵容你转移你该承担的错误。”
君司瑾艰难地撑着身体站起来,他比君哲松高,刚刚跌倒在地还没什么气势。
此刻站起来,加上他身上那种刚毅不阿不愿低头的气焰,君哲松哪儿还能拿他有什么办法。
对子女,他只能道德绑架,可真动起手来,可不是人人都是曾经的秦音,因为一味渴望亲情,所以被他们理所当然地逼迫着付出全部。
而现在的君司瑾,也不是他能使唤得动的。
“反了反了!”
“君司瑾你要敢放弃你爸,你就别再回君家,我就当君家没生过你这不孝子,你死外头老子都不会管你!”
无能的男人,也只剩下无能狂怒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