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伤害你的时候,便已经在慢慢放下他了。”
顾南栀听到这里,怔怔地道:“是啊,好似的确如此。我记得他一次让我难过的时候,我哭得很伤心,可是后头,每一次都没有上一回伤心了。”
“直到他要放我的血,我那会儿只觉得心彻底冷透了。”
“我一直错误地以为,那段时间我其实是在包容他,在忍让他,却没想到,我的心早就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否定他,也渐渐失去在一起的决心了。”
“说来好笑,我眼下与你说当初的事情,就好像是谈起多年前的一场梦一般,恍如隔世了。”
她甚至都无法共情当初的自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爱成那样,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够在每一个伤心的夜晚,哭泣一整夜。
容枝枝拍拍她肩,轻声道:“能解脱出来就好!”
顾南栀笑得明媚:“也幸好有父母陪在我身边!”
不然,她不知道自己还要难过多久。
因为她的性格,其实与枝枝一样,既然选择了离开,就绝对不会回头的,她本打算不管多难,也要忘了霍成煊。
上天垂怜,终究是没有折磨她太久。
……
她们二人在这边说的话,霍成煊自然是不知道的,回到了客栈。
他的心情还是极差。
这会儿,他的侍从也已经将慕容鸩的身份,都查清楚了。
到了他跟前禀报:“先前我们听说的那个会苗国秘法的,就是他,不止如此,他还是,还是……”
霍成煊:“还是什么?支支吾吾的做什么?”
侍从一口气道:“他还是容枝枝的义兄。”
他知道他们家主子,是很讨厌容枝枝的。
果然,霍成煊听到这里,一掌便将自己面前的桌案,打得粉碎:“又是这个容枝枝!我上辈子是欠了她什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