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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纪念把遮阳伞捡起来,他才像找回了自已的声音一样,艰难的出声。
纪念低声“嗯”了一声。
又是良久的无。
等纪念觉得他差不多让好心理建设,抬头去看他的时侯,赫然发现贺响两双眼变得血红一片,一副无法接受的模样。
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一时之间让纪念愣住。
但比起她,贺响才是最没想到现在情况会发展成这样的那一刻。
什么剑与主人不能在一起,先前的心里建设全部都在纪念说自已跟陆京怀在一起这句话后崩塌了。
这个时侯贺响才明白,原来自已能接受的,仅限于纪念拒绝自已,而不是和别人在一起。
“你喜欢他吗?”
他的声音中明显强压着什么。
纪念点了一下头:“嗯。”
听到答案,贺响笔直的脊背像是再也承受不了重荷,塌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沙哑的嗓音在纪念耳边响起。
带着卑微,祈求的小心翼翼。
“那可不可以也喜欢我,只要在你心里占据很小一块的位置就够了。”
纪念闻,抬头直面这个长大后越发内敛的少年罕见的灼热、滚烫,一双眼睛根本包裹不住的感情。
她意识到自已小瞧了贺响对自已的感情,沉默了一会儿才出声。
“可以。”
贺响眸光微动,便听纪念继续道:“但是你要知道。”
“如果你要的是这种畸形的感情,那么你在我心里永远只有一小块,甚至随时可以因为我对陆京怀的愧疚而被舍弃。”
“但你还是贺响,是我的朋友,你永远占据最重要的位置,会是我最不能割舍的一部分。”
“这样的话,你也愿意吗?”
纪念雪亮的目光对上贺响,后者目光颤了颤,似乎不能接受,挪开了视线。
她便没有再说话了,静静等待着贺响自已整理好情绪。
纪念知道,他不会选择前者的。
少年人一时冲动说出的话,并非出自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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