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肚子,温棠整个人也终于有了一丝力气,她靠坐在冰冷的椅背上,闭目养神,脑海中却如走马灯般闪过一幕幕画面。
“砰——”门被用力踹开,震得墙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靳离背着光从门外走了进来,他身形高大,脸上的刀疤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显狰狞,宛如从地狱归来的修罗。
靳离的目光在温棠身上来回扫视,似笑非笑地道:“这都几天了,还不肯妥协吗?”
温棠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她连看都不看靳离一眼,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靳离也不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缓步靠近温棠,冷嗤一声:“骨头还真硬!”
靳离居高临下地盯着温棠,“温棠——”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
温棠缓缓抬起头,那双曾经闪烁着灵动光芒的眼眸此刻满是不屑,她冷嗤一声:“大忙人,你又来做什么?是不是看我还没死,心里不痛快?”
靳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乎对温棠的反应并不意外:“哟——还会说话啊!我还以为这几天的折磨已经让你哑巴了呢。”
温棠恹恹地靠在椅背上,眼神空洞地望着靳离,声音微弱:“你到底想做什么?这样囚禁我有意思吗?”
靳离缓缓走近,伸手捏住温棠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眼中满是玩味:“当然是看着你眼底的光一点儿一点儿消失,变成没有灵魂,只有顺从的傀儡。”
温棠闻,怒视着靳离,嘴角紧抿,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
靳离见状,嗤嗤一笑,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哎呀,恼了?这表情,倒是比平时生动许多。”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几分挑衅。
温棠猛地别过脑袋,冷着脸,却硬是一不发,只听得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
靳离笑了:“看来这几天还不够,再过几天,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还能这般硬不?”
目送着靳离的远去,温棠暗暗松了口气。
门重新被关上,屋子内再次陷入死寂,但她仍能感受到靳离留下的阴冷气息,如同一条毒蛇,盘旋在她的心头。
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这个靳离就跟彻头彻尾的疯子,谁知下一秒会做出什么?
“你怎么又去温棠那里了?”
昏暗的室内,烟雾缭绕,徐合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燃至半截的烟,火星忽明忽暗,映照着他深沉的眼眸。
靳离坐在一旁,二郎腿翘得老高,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仿佛在说着一件稀松平常的事:“看看那硬骨头被驯服了没?”
徐合掀了掀眼帘:“结果呢?”
靳离面上闪过阴狠,“这块骨头还有点儿硬,我打算给她加点料,让她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望。明天,就安排一场‘特别’的‘招待’,让她那些所谓的骄傲和骨气,在恐惧面前碎得一文不值。”
说着,他轻轻拍了拍手,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温棠崩溃的画面,那眼神,比夜色还要冰冷,让人不寒而栗。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