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呢!”
朱标脸色一板,不悦道,“孤是贪恋美色的人?”
都不用想,李景隆让那些西域美女来京,自然是为了伺侯他朱标的。
“呃”
陈镛顿了顿,见朱标脸上其实并没有多少怒色,壮着胆子笑道,“臣远远的看了几眼,那些色目西域女子,浑身雪白若雪,身材高挑,隐有香气”
朱标打断他,“你离远了看还看的这么清楚,还闻着味儿?你鼻子眼睛挺好使呀!”
“臣有罪!”
陈镛忙躬身行礼,“曹国公说了,察合台进贡的美女他不敢擅留。太子爷您喜欢就当养个猫狗留下,不喜欢就赏给诸王尝尝鲜!”
“哈哈哈哈!”
朱标大笑,“亏他想得出来,尝尝鲜!”
说到此处,他看看陈镛,轻声道,“这趟你去西北,差事办的不错。赏你几天假,回家好好歇歇!”
而后,叹息半声,“你也是勋贵子弟,你父乃是开国功臣,朝廷正值用人之际,要勤勉让事!”
“臣叩谢太子天恩!”
陈镛跪地,而后看朱标又带着一群文官继续游览花园,他才缓缓的起身退了出去。
他老子不但是开国的军侯,而且死后被追封为杞国公。
想当年群雄争霸之时,皇帝与陈友谅在鄱阳湖水战,战斗最凶险的时侯,陈友谅的兵马已杀到皇帝面前,最凶险的时侯就是他老子陈德把皇帝护在身下,挨了九箭。
他这样的身份,本是皇明的死忠,前些年也曾继承了父亲的爵位之后,备受重用。但这几年,为何名声不显呢?
有件事只有他知道,皇帝知道,故去的老魏国公知道。
当年的胡惟庸案,若不是老魏国公力保,只怕他当时就死了。
所以这些年过得,格外的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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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头说,请派太监去监军!”
于此通时,乾清宫中,老朱拿着一本密折看了看,放入御案的夹层之中,对边上垂手而立的朴不成问道,“你门下的徒子徒孙哪个看着还行呀?”
“奴婢门下没有徒子徒孙,都是皇上的奴婢!”
“哈!”
老朱抬头,“你这老货,问你啥你就说啥!”
朴不成上前,给老朱倒了一盏茶,低声道,“司礼监太监庆童还算可用!”说着,他顿了顿,“这些年去边军赏军的事,都是他去的!而且正值壮年,身材孔武有力,心思也比常人要灵活一些!”
说到此处,他看看老朱的脸,“而且他还识字”
“不单是识字,还会读书!”老朱开口道,“咱记得这个人,前朝色目高官的后裔,少年时被俘入宫。若不是改朝换代,现在也是个人上人!”
“越是会读书的”
朴不成沉默片刻,笑道,“越知道分寸!”
“嗯!”
老朱点头道,“这话没错,会读书的人都明白,让人得朝前看!”
说着,他起身,抓了一块点心在手中,“那就庆童了,让他早点动身。”
“另外”
老朱本来要朝外走,忽然又道,“传旨,故诚意伯刘基之子刘璟,为肃镇参议官。二丫头那边,缺少个文事上拿主意的人!”
“五军都督府中军左断事高巍,为肃镇断事官,理肃镇军中刑狱!”
“嗯”
说着,老朱又是想了想,“先这么地,就这,直接大白话发,别啰里啰嗦的!”
“是!”
朴不成低眉顺眼的答应一声,而后看着老朱出去的背影,却是不住的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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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之中一笔带过,且让我们再把画面拉回到甘肃,肃镇总兵官的衙房之中。
“有了此物,天下的财富,已尽入曹国公您的囊中!”
全盛魁票号的周掌柜,再一次来到了甘肃。
看着桌子上,点燃的煤油灯,眼神中的贪婪一闪而过,对李景隆郑重抱拳。
李景隆坐在桌子后头,不知从何时开始他有了个习惯,那就是夜晚的时侯,不喜欢坐在灯火下,而后远远的看着灯火的光亮,自已则是靠在墙角。
他手中捏着一盏金杯,身上依旧一袭白衣,面上带着可有可无的笑意,“这话说的,招人恨啊!”
“这天下谁家不点灯呀!”
周掌柜又看向那盏,感叹道,“可点灯贵呀!民间是豆油菜籽油有钱人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