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酒吧中,苏靠在吧台上,右手举着一杯伏特加,左手指尖摩挲着那张浸血的纸条。
蝰蛇组织的标志在褶皱处若隐若现,狂虎的藏身地址被潦草地写在背面,墨迹被雨水晕开,像一条蜿蜒的黑蛇。
唐婉拿着一个牛皮纸袋,走了过来。
连狂虎断了两根肋骨的x光片都寄来了,她晃了晃手中的牛皮纸袋,胶片在灯光下泛着青白的光:蝰蛇组这是摆明了要借刀杀人。
苏将纸条揉成团扔进垃圾桶,金属桶壁发出沉闷的回响。
窗外暴雨如注,霓虹灯牌在雨幕中扭曲成模糊的光斑。
苏看向吧台上,用一个小塑料袋装着的,带着血的子弹,小袋子上写着,这是三小时前,从一家小诊所中,取出的一枚打进狂虎肩胛骨的子弹。
看来狂虎的命很大啊。苏戴上橡胶手套,然后拿出了那颗子弹,并且仔细的摸着子弹上,残留的一些碎肉:从x片里面看,他的肺叶被肋骨碎片刺穿,现在全靠镇痛剂吊着,如果再不进行治疗的话,他虽然不会死,但是以后也别想当武者了。
唐婉倚在门框上,咬开棒棒糖的塑料纸:如果你动手的话,他死的更快。
苏听到这话后,随手把子弹扔进了垃圾桶里面,然后把橡胶手套也扔了进去,接着打开了一旁的水龙头,开始洗起了手。
在狂虎这种状态下杀他,太丢面子了。水流声戛然而止,苏用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然后说道:况且送信的人比狂虎更该死。
我就知道。唐婉听到苏的回答,没有丝毫的意外,因为在唐婉看来,狂虎虽然该死,但是在那种状态下杀掉他,没有任何的意义,甚至反而还会对苏的名声造成影响。
况且苏有自己的规矩,他如果连自己的规矩都不遵守的话,还指望别人遵守吗
接着唐婉就回到了地下室,继续查找赌徒的踪迹。
毕竟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把赌徒找出来,然后查出苏锦到底是谁杀死的。
凌晨三点的诺酒吧地下室,显示器在黑暗中泛着幽蓝的光。
唐婉蜷缩在转椅里,十指在机械键盘上敲出密集的声响。
二十七个监控窗口在屏幕上跳动,赌
场、码头、地下拳场所有与赌徒相关的场所都在唐婉的监视范围内。
我查到了上个月赌徒在地下赌
场赢了一千万,转头就捐给了慈善机构。她咬着棒棒糖棍,鼠标划过慈善基金会的账目:不过这个慈善基金会,背后的人,跟赌徒有点关系,我怀疑,他通过捐款,洗刷名声,然后再把那些捐款,洗白之后,又倒给了他。
苏站在她身后,目光停留在某段监控录像上。
画面中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显然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赌徒。
查他三个月内的行程。苏的手指重重敲在赌
场监控的暂停键上,画面定格在赌徒抚摸轮盘的动作:拇指第二节关节有旧伤,而且至少十年以上的旧伤,但是五年前他的录像中显示,他根本就没有旧伤。
唐婉听到这话后,突然直起身,然后找到一旁的快递盒,然后说道:不仅如此,他在两年前,开始热衷于慈善事业,甚至他做慈善的钱,已经到达了三个亿,并且他在江州大学捐了栋实验楼,一个月后剪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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