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他能说不应该吗?
没法说。此事全靠王扬主持,人家要分两成,你说分多了?分多了那就都别分了
不过王扬要分也有好处,毕竟是他自已的生意,总得上心吧?有他尽力,更能牢靠。
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争了半天,结果啥都没争到,就这么偃旗息鼓,有些丢脸
昂他这边纠结不定,心一那边则跃跃欲试。
她有妙计,急于献给少主!
可少主不让她说话!只好先给怜三使眼色,怜三木然不应,心一使劲使!
怜三看了心一一眼,礼貌笑后,又把脸转了回去。
心一见怜三蠢蠢的不晓事,只好假咳了一声。
见没人理她,便鼓起勇气,又咳了一声。
萧宝月看向心一,心一立即抓住机会,跟只小雀儿似的在那儿眨眼睛,眉毛都快眨飞出去。
萧宝月蹙眉遮扇,低声道:“你干嘛?”
心一神情急迫,指指自已的嘴。
宝月无语:“让你说。”
心一大喜!身子往前凑了凑,小声道:
“心一想出一个妙计!少主可以让王扬给少主也分几成干股,他若不肯,少主就把心一送给他”
萧宝月震惊了。
心一得意道:“心一表面上跟着他,放松他的警惕,等心一偷学了弧幽指和——”
“滚!”
“和——额?后面很精彩的——”
“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马上让人把你吊在蛮人的旗杆上!马上!”
心一见少主即将爆发的样子,缩回脖子不敢说了。
唉,如此妙计,竟不能用!实在是
“股份实在是没有多余的了,我倒可以向朝廷另请封赏,但未必能成。这样吧,我尽力而为,有的话最好。没有的话就等商路开了之后,万山货栈多为两部承担一分交易税,当然,这个和朝廷给的干股比不了,不过也算我个人的一点心意。”
当然和干股比不了,不过比啥都没有强,并且还得了台阶,也算有了面子。
昂他露出笑容:“怎好让汉使个人出利,这怎么好意思呢”
他本以为王扬会大方地说“都是自已人,不用计较”什么的,结果王扬神色认真,点点头道:“那就——”
“多谢汉使!”昂他立刻抱拳!
这件事敲定之后,后续就顺利得多了,萧宝月不仅没有使绊子,还在昂他“象征性”询问萧宝月意见时,赞了王扬几句,然后又赞汶阳、永宁顺天应人,两位君长明睿果断!王扬也回赞萧宝月,又赞汶阳、永宁深明大义,两位君长襟怀旷达!昂他、勒罗罗则双赞王扬、宝月,大家赞来赞去,赞得是宾主尽欢,其乐融融。
汶阳部的事老鲰耶早有交代,勒罗罗一人可定。昂他虽说也能做主,但事关重大,他得和部中几个头领说一声,所以要先派人招他们过来,约定明天中午,和王扬、勒罗罗举行盟誓。王扬提议晚上摆酒烹肉,大宴庆贺,得到满帐响应。“三边会谈”便在这种圆满和谐的气氛中落下帷幕。
双方散场回营,回去路上,昂他被萧宝月吓傻了。
“你你你说什么??????”
萧宝月冷冷道:
“这种事我何必骗你?你算算时间,你截杀过后,王扬便去汶阳蛮,在汶阳蛮住了几天后,来到这儿和你碰面,难道你到现在还认为这是两拨人?”
昂他如遭雷击,猛地僵在原地,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脑门!之前的狂喜转瞬间便被无边的恐惧和愤怒淹没!
几乎是本能的,昂他刷地一下拔出腰刀,宝石弯刀带着一股恶风,直指萧宝月!
身后六名蛮卫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一出手最快。几乎在昂他刀尖扬起的同一刹那,她袖中一根形似簪子似的粗长银针已滑入掌心!如毒蛇窜出般直刺昂他侧颈!
怜三则挡在萧宝月面前。
昂他只觉寒毛倒竖,一面侧身急撤,一面回刀斜砍!
心一跟着侧身,身体如柳叶般滑转于昂他右后,手上势道不减,变刺为划,流水行云,循力而下——
只听“撕拉”一声,昂他锦衣肋下至腹,内里衬帛皆裂!只差半分便要见血!
昂他向后跃出一大步,横刀护于身前,呼出一口气来,已惊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也没想到,这呆呆傻傻的小姑娘出手竟如此狠辣!险些就吃了大亏!
众蛮卫拔刀上前,心一毫无惧色,嘴角一咧,露出两颗小虎牙,手中银针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