韇rv邱家的情况比想象的还要糟糕。
邱汉清一出事,邱家的族人便接二连三的上门看望,除了看望,话里话外的都是对这件事的质疑和担忧。
也不能怪族人们多想,毕竟前脚邱焱秉出事,后脚邱汉清也跟着中毒。
你说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儿啊?也就是说书才这么巧了!
说到底,明眼人都觉得这就是老人偏心小儿子,被人抓住了把柄之后,为了保住小儿子,因此想要弃暗投明,所以跟大儿子起了冲突。
那到底是谁下的手,那还用说吗?
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反正就没人觉得这事儿跟邱焱东无关。
邱焱东都要冤死了。
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冤死了有什么用?
谁听他喊冤枉啊?!
他又忍不住气怒。
邱汉清是投靠了戚元,可戚元也没起任何作用啊!
他就不信戚元那不知道邱家现在闹成这样。
但凡是戚元真的有招降邱家的心,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说来说去,戚元自己还不是一样对邱家没有全心全意的信任,将邱家当成是外人来防备?
他心里一时想到这些,一时又想到世家们,忍不住右眼皮剧烈的跳。
心里却又忍不住怀疑,到底是谁动的手?
谁能有这么大的能力,先杀邱焱秉,又在邱家内宅继续对邱汉清动手啊?
弄得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八宝咔嚓一声咬了一口苹果,冷冷的啧了一声:“你看看,再聪明的人,一旦被人打了个搓手不急之后,都得发懵。”
人一发懵吧,就会犯蠢。
比如说邱焱东,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鹤没有理会他,等到夜深人静,屋子里只剩下了守夜的几个人,才打了个手势,示意八宝干活儿。
等到人都被迷晕了,他才打了个呼哨。
没一会儿,薛神医便轻手轻脚的进了邱汉清的屋子。
一进门,邱汉清就咦了一声,随即快步走到了邱汉清的床前抓住了他的手腕。
这么一把脉,他就冷冷的说:“真是了不得,是见血封喉!”
见血封喉?
八宝有点儿困惑的看了看旁边的王鹤。
王鹤的面色顿时有点凝重:“是长在密林里的那种见血封喉吗?”
薛神医收回了手,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是,这种毒药霸道无比,用了就是朝着要人性命去的,在宫中都已经被列为秘药严加管控了,这种药”
民间怎么会有?
王鹤倒是不奇怪。
民间有的犯禁的东西多了去了,火铳都还有些人有呢。
只要有钱,这世上就没有办不到的事儿。
他关心的是:“这个毒,您能解吗?”
薛神医皱了皱眉头,沉声说:“可能需要几天时间。”
顿了顿,他有点疑虑:“可是,能给他用这个毒的人,肯定是要么身边亲近之人,要么就是很有本事的人,我就算是有办法治,也禁不住人家隔三差五的给他喂啊。”
“这个不必着急。”王鹤笑了笑:“我保证,不会有毒药再能进他的嘴。”
他跟八宝调换一下这老头子的汤药,那还是很简单的。
大不了全都给换了。
而半夜三更要是敢偷偷来下毒的,那也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听他这么说,薛神医便略微放下心来,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既然这么说,那就不必担心了,他能救的回来。”
王鹤等的就是这一句话,闻紧跟着点了点头:“那就劳烦薛神医了。”
戚元吩咐过不能让邱汉清死,他就绝不会让邱汉清出事。
与此同时,邱焱东正头痛欲裂。
邱大少奶奶给他一面按捏着太阳穴和脖子,一面咬着唇:“大爷,这么下去可不是法子啊,爹出事娘对我们现在又是这个态度,族中现在只怕大家都觉得我们害了爹”
真是冤枉死了。
但是他们现在能怎么办?
现在他们自己都要怀疑是他们自己干的了。
邱焱东急的上火,连眼球都一阵一阵的痛的厉害,听见这话顿时右眼皮疯狂的跳动。
过了好一阵,他才吞了口口水:“反正不是我干的!我让人去报官了!”
报官能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