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向自己袭来的猛禽。她意识到这个比喻简直太形象了便不自在地移开视线不再与他目光接触。凌雄健看着她低垂的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你为什么觉得我是个值得嫁的人?”可儿惊讶地抬起头。“那天你说嫁人只是值不值的问题。既然你同意嫁给我那就表明我合了你的标准。我很好奇你的标准是什么不会仅仅是不粗暴吧?”可儿的脸不由一红心下暗暗吃了一惊。她曾经认识到他的机敏却没有想到他还会费劲去思索她的话——就她所知男人是从来不把女人的话当一回事的。她突然想起之前曾经以为他是那种四肢达头脑简单的莽汉——他的四肢虽然达头脑却一点儿也不简单。而且也绝不是一个莽汉。“呃……我……我想……我……并没有仔细想过。”她支吾着。“撒谎。”凌雄健又向前跨了一步温和地指责道:“你既然那么说就肯定是有个标准的。”他顿了顿又道:“我说过吗?我喜欢你的坦率。而且这对于你我来说是件好事也是一个好的开始。我希望我们能一直坦诚相见。那么在你眼中什么样的人是值得的?”他又向她逼近一步。可儿忙又后退一步慌乱地扯着身上那件帔帛的饰边。“我……没有认真想过像……像将军这样的就……就很好了。”他稍微退后了一点好奇地望着她。“在你眼中我是什么样的?可儿正因他的后退而大松一口气便草率地道:“你很细心也很体贴。而且还很聪明。”这答案让凌雄健觉得很意外。人们总是形容他是严厉的、不苟笑的吓人的。偶尔也有人夸他是聪明的却从来没有人说过他是细心、体贴的。他不由摸着鼻子笑了。“这是在说我吗?”可儿抬起头。不知为什么她竟然能够体会到他话语背后暗含的苦涩——谁都不愿意被人误解。她想有着一张石雕面孔并不是他的错。“当然是你。”她不自觉地放柔声音“那天我就说过你很注意自己的力道。只有细心又体贴的人才会注意到别人的感受……”看着凌雄健再次欺近可儿的声音突然间消失了。凌雄健有趣地望着那张再度涨红的脸。“是吗?希望我是你说的那种人。不过如果现我不是时也不要太失望才好。”他忍不住伸出手以拇指轻抚过她那嫣红的脸颊。“你还真是会脸红。”指下那如同凝脂般的细腻感觉不禁让他流连忘返。可儿本能地又后退一步。凌雄健则本能地追上一步将她困在书桌与自己之间。可儿的背部撞在书桌上。她下意识伸手拦住凌雄健继续往前的身体低喃道:“别再靠近了。”“为什么?”凌雄健伸手拿掉那个碍眼的凤冠可儿的秀立刻如瀑布般披泻而下。他有些愕然地看着那头又黑又亮的秀它们几乎铺满了半个书桌面。可儿又羞又急收回一只手去拢头却被凌雄健一把抓住。“你的头好长。”他伸出另一只手插进她那浓密的秀当中梳理着。可儿的头皮一阵麻一股令她全身酥软的热流似乎从他的指尖经由头皮流向全身。她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战。“你冷?”凌雄健低下头询问地看着她。突然一股沁人心脾的茉莉花香从可儿的身上散出来。现在才是初春而已怎么会有茉莉花香?凌雄健不由靠近她寻找那香味的来源。可儿紧张地摇摇头想要躲开他凑向她脖子的脸却又害怕伤了他的自尊只好僵在那里不动。“你……你在干什么?”她用细细的声音问道。“你好香。”凌雄健把鼻子贴在可儿的脖颈上享受着她的紧张却没有想到那温软的触感引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过的身体上的渴望。他直起身体看着她的脸。对于凌雄健并不陌生。由于战争的刺激以及年少轻狂他与他的同僚们一样曾经有过一段十分放荡的日子。只是那种日子过久了他便开始对这种单纯的满足越来越“不满足”起来。他越来越感觉到这种行为只能引一种令他无法理解的、让人沮丧的空虚感做得越多就越觉得空虚。渐渐地这件事也就不再像当初那么有趣了他的“性”致也跟着降到最低点。事实上近三年以来除非实在需要他已经很少与女人厮混在一起。凌雄健努力回忆着最近一个与他有肌肤之亲的女人是什么样子。奇怪的是他竟然一点儿也想不起来——尽管他清晰的记得那是三个月前为了庆祝他的康复他的好朋友靖国侯楚子良将府上的一个歌伎打扮整齐放在银盘中抬到他面前的。“你是我的妻子。”他握住可儿的手将它又抵回胸前提醒道。“我……我知道。”可儿慌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不像她她总是知道在什么情况下该怎么办的。“我……一般情况下我都知道该怎么办的。”她不想让凌雄健认为她无能便胡乱地解释着“只是这……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所以……所以……”“什么?”凌雄健一头雾水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我……”可儿鼓足勇气抬头看着凌雄健的眼睛。“不知道将军对我了解多少。”“我知道你是很能干的管家。”他安慰地笑着。“除此之外呢?”“除此之外?”凌雄健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便只是望着她。“我是一个寡妇。”“是的我知道。”可儿红了脸咽了一口唾沫接着道:“我……是个望门寡妇。”凌雄健疑惑地望着她一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接着他突然明白了不由哈哈大笑。“难怪你那么会脸红。”他又摸了摸她那温润如玉的脸颊温和地嘲弄着。“我想这代表我需要更小心的对待你才行。”可儿连忙抬起头来。“不需要。”她保证道“我从十二岁开始就做管家工作了我绝对能胜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