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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o1章(1 / 2)

魏景行突然抽出插在花瓶的鸡毛掸子抱在胸前,结巴道:“阿、阿钰哥哥,我错了。”

这是认错,并不是认怂,看着面色平静实则眼里怒火滔天的人,魏景行心道。

认错可以,认怂,他魏景行怎么可能怂,再说,自己还不是为了他好。

如是想着,魏景行突然理直气壮,站直身子道:“我可是为你好,难不成你想当咬吕洞宾的那只狗!”

第95章

徐钰:······

此情此景多么熟悉啊,只是曾经这种倒打一耙反咬一口、恶人先告状的情形,魏景行针对的是别人,他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可今时今日,却是又气又想笑。

不行,这种招数只能对外人,他是自己人,做人得有一种品德——里外分得清!

徐钰阴恻恻靠近人,皮笑肉不笑,“是么?为我好?”

“如何为我好的,恕为夫愚钝,竟是没看出来,细细说来可好!”

眼见他竟然不按招数出牌,魏景行彻底傻眼。

依照他的预判,徐钰该是否认自己不是那等不识好人心的人,继而关心他的身子么,这么大的肚子难道徐钰看不到?

他哪能想到,徐钰现在又喜又惊,欢欣的是自家夫郎有了身子,又多了个牵绊,日后应该不会轻易跑路了。

恼怒后怕的是,有了身子不好好在家养,舟车劳顿跑到大安县来,还招赘,今儿要不是他来,要不是岳父留了一手,他的夫郎就成别家的啦!

一想到这桩桩件件都是眼前人早就筹划,徐钰恨不得现在就将人“收拾”服帖,然后写保证书签字画押。

看着凑近的人,魏景行才真切察觉,这人不是个好惹的,这次,估计真的玩脱了,以往那些手段无法帮自己开脱,扶着椅背的手不自觉抖了抖。

人越凑越近,现在比自己高出更多,不仅有压迫感,而且······

魏景行只感觉耳朵脸颊烧得慌,尤其是有温热气息喷过的地方,火烧火燎,藏在衣袖下的左手不自觉握紧。

粉白耳垂肉眼可见的变粉,然后往血红蔓延,徐钰心下舒坦了,他不怕魏景行有恃无恐,就怕人无所畏惧孤注一掷,那时候,他怕是有千般手段也没法将人带回去。

听着院子的人声、门外正堂的脚步声,徐钰凑近叼住血玉似的耳垂,牙齿轻咬磨了磨才松开,低低道:“乖乖在屋待着,晚上在收拾你。”

他得出去待客,将魏家认干亲的事儿坐实了。

当然,私心里更多的是想让大安县的人民都看看他徐钰,魏家快婿,魏景行的夫婿,多么年轻有为气度非凡,想来现在他今科探花的名声已经传出来了。

刚打开门,就见温子书牵着小郎看来,徐钰笑道:“爹,您身子可还好?”

温子书笑着嗔他,“院里人来人往,快去待客,哪有丢下客人自己在屋嘀咕的。”说罢将人赶了出来。

杨小郎咬着手指,往西屋看了看,担心道:“我晚上跟爹爹睡,弟弟的父亲会不会揍我呀?”温子书哑然,盯着他看了半响,道:“谁说你要跟爹爹睡了?”就阿钰那性子,闲下来不得好好算账,哪还会跟景行分房睡!

小郎低低道:“方才弟弟的父亲进屋子前,爹爹说的,要我跟他睡。”

看着一派天真的小郎,温子书难得扶额露出无奈的神色来,自家哥儿知晓自己惹恼人了,这是拉着小郎挡怒火呢,只是······

“算了,你今晚想睡哪就睡哪吧!”

他是不管了,让小两口自己闹吧,总归是伤不到小郎的。

巷子外,次街上,刘树正坐在车辕口若悬河吹嘘师父年纪轻轻科举夺得一甲,御赐探花的盛事儿,突然后脑勺被拍了一下。

缩着脖子看去,见是徐钰,连忙跳下来乖乖站好。

“你带各位大哥先行去广源楼,定几桌安排大家吃饭,车马暂时安排在驿站,今晚住驿站,过两日行礼收拾好来装车。”

又安排智信跟着帮忙,然后带着智义回小院。

他得敬酒,还得跟吃流水席的乡亲们打招呼,不能怠慢了大安县的乡亲,再者县令说不定得了消息会来,到时候还得寒暄一二。

一整天下来,徐钰喝得晕乎乎,带着信智信义和新认的大舅哥一道收拾完桌子、院子后,已经是黄昏时分。

终于得闲能喝一杯热茶,他慢慢啜饮,看着对面手足无措的大舅兄,笑道:“大哥不必拘谨,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

“我得入蜀往雅州赴任,到时候人生地不熟也缺人手,大哥不如带着小郎一道,去了帮我管理内宅给父亲和爹分忧,说不定还得往外跑打探消息······”

杨木匠挠了挠头,干笑道:“我不大识字,怕是不成的。”

徐钰放下茶盏摆手,“大哥你留在大安县,我们远在雅州,有事儿送信都不方便更何况帮衬,不如带着小郎一家子一道过活,小郎也得启蒙了。”

说起儿子的前程,杨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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