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做了检查, 嘱咐他不要动,多休息, 多养神。
&esp;&esp;这会儿, 他动嘴都费劲,肿胀的眼皮让眼睛看起来眯缝着。
&esp;&esp;从这条缝里都能看出来, 他的眼神怨愤,一肚子话想说。
&esp;&esp;好在, 手指能动, 他用这种方式把遇袭的过程告诉他们俩和听到他醒,特意赶来做笔录的陆维德。
&esp;&esp;江绾给他做翻译, 一字一句转给给陆维德。
&esp;&esp;两米八的第一句话充满愤恨和怨念。
&esp;&esp;「齐怀森这个狗贼, 偷袭老子。」
&esp;&esp;接着, 他开始叙述遇袭时候发生的事情。
&esp;&esp;昨晚, 只有他一个在事务所里查资料, 向来都是他一个人留到比较晚。
&esp;&esp;也可能会留在事务所里通宵。
&esp;&esp;两米八在事务所里通宵工作的时候, 通常会把里间的窗户打开,保持空气流通。
&esp;&esp;正是这扇打开的窗户, 齐怀森从这里爬起来, 背对着窗户的两米八聚精会神的排查监控, 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
&esp;&esp;幸亏,当时他觉得肚子饿, 思索要不要叫个外卖?
&esp;&esp;没在工作, 才会从电脑屏幕上注意到有人在背后。
&esp;&esp;准确的说, 贪吃让他躲开了致命一击。
&esp;&esp;齐怀森第一刀落空, 身手利落,动作凶狠,刀刀都是奔着要害来的。
&esp;&esp;两米八肯定不会坐以待毙。
&esp;&esp;他把大量时间用来形容当时自己有多能打,局面五五开,但是自己不小心被捅了一下,失血过多才落败的。
&esp;&esp;江绾翻译出来才一句话,“打不过,还傻不愣登没跑,硬着头皮没打过,失血过多晕了。”
&esp;&esp;负责录口供的警员和陆维德两个人都很疑惑,看两米八一顿抖动的手指,就这么短短一句话?
&esp;&esp;两米八很不服气,气得呼吸都急促,引发胸口疼……
&esp;&esp;晕倒以后发生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esp;&esp;但是,在晕倒之前,他模模糊糊看到齐怀森拿着刀子靠过来,以为自己死定了……
&esp;&esp;不过在那时候,他已经实在没办法了,晕了过去。
&esp;&esp;讲到这里,他很好奇自己是怎么逃出生天的?
&esp;&esp;这个问题,暂时没人为他解惑。
&esp;&esp;“你确定是齐怀森?”陆维德觉得不可思议,全城都在通缉,不想着跑,也不想着躲,反而还要继续杀人。
&esp;&esp;这是有多丧心病狂?
&esp;&esp;两米八非常确定,齐怀森只是戴着帽子,没有戴口罩,他清楚看到脸,这是绝对错不了的。
&esp;&esp;不过,齐怀森早已经不是奶奶灰色的头发,发色染成了黑色,像是变了一个人。
&esp;&esp;两米八虽然早知道齐怀森这人穷凶极恶,但是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顾家别墅时候那个一天到晚捧着手机和平板玩游戏的男生。
&esp;&esp;见谁都想聊游戏!
&esp;&esp;当他狞笑着对自己举起刀的时候,两米八都有些难以置信。
&esp;&esp;录完口供,陆维德让两米八好好休息就带着人匆匆走了,这次齐怀森受伤严重,各个诊所都在搜索,相信很快就会找到人。
&esp;&esp;人一走,病房里就剩下三个人,两米八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手指在被子上激动的点着,即便听不到他的声音,也能感觉到他的迫切:谁救我的?谁救我的?救命恩人,我得给人供起来。
&esp;&esp;江绾不太好意思说是江序,最主要是还不能确定。
&esp;&esp;但是,柴飒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两米八吃这一趟苦头,虽然现在还不能说话,容易扯到胸腔的伤口。
&esp;&esp;看他手指动弹的精神头,原本还有些悬着的心算是彻底落回原位。
&esp;&esp;也就有了逗逗他的心思。
&esp;&esp;“救命恩人要是个女的怎么办?在古代,你这样可是要以身相许的。”
&esp;&esp;两米八稍稍愣住,手指疯狂动起来:不会真是女的吧?要是真要以身相许,这么大的恩情,许就许了!
&esp;&esp;明明他的脸没有动,但是江绾在他脸上看出视死如归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