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你。”
江棋这组在公司算是红了,下至员工上至领导,周一上班,全是鼻青脸肿。被总监叫去谈话的路上,一众人乌泱泱的经过,格子间里的人全探出头来看。
无论找他谈话的人是谁,江棋就一个态度,这项目他不做,谁爱做谁做,反正他不做。
项目总监也是没办法,都换了三波人了,而且快接近尾声了,意思让江棋那边再顶顶,他们这组驻场时间已经是前面三组的总和了。
江棋不服,三组总和就活该顶吗,这道理去天安门广场也说不通啊。
江棋很少在一件事上这么强硬,他怕麻烦,忍一忍就能甩掉麻烦的事,他一般都会选择先忍下来。
但这次不一样,他被打了,手都断了,跟一群不懂得尊重人的蛮子有什么好一起合作的,这口气要都能忍下来,他脾气白长了,所以僵持了一下午,他也没软下来。
这一天心情总体很糟,糟完又有点想笑。
想说给盛轶听,又怕他知道后安慰他,他宁可被吐槽也不愿意被安慰。
可能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自己心里虚还特会矫情,本可以诉与人知的小事,却唯独对他开不了口。
盛轶也没给他消息,估计又忙去了。
晚上他从他们楼下来,刚好看到马路对面周时在停车。
江棋:“……”
周时往这边走过来,江棋手插口袋原地等他,反正已经看到了,他穿的像个黑煤球一样墩在白晃晃的大马路上,往哪躲都一样。
“打架了?”周时看着他的脸,皱眉问道。
江棋:“意外吗?”
“意外你居然会被打,疼吗?”他手想按上去,被江棋打开了,“别拉拉扯扯的。”
说话时,刚好有人经过,跟江棋打招呼,周时的目光在那几个人脸上停了停,几分不可思议,“还是群架?”
江棋觉得丢人,不想说。
他吸了吸鼻子,冷气刺的喉咙疼,拳头在鼻子下压了压,呼出一口白气,“找我什么事?”
周时:“请你吃饭。”
“不吃,没胃口。”
“那去喝点东西。”周时说:“你说跟我谈谈,就今天吧。”
江棋还想拒绝,他都脑震荡了还出去浪什么,但想到他和周时之间,总要这么谈一次,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早谈完早散,省得一直这么膈应着。
“我去拿车。”他说着,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
“你这样还开车?”周时看着他缠着绷带的手,“伤的严重吗?”
江棋要走,周时拉着他的厚羽绒服,“坐我车过去吧,晚上我送你回去。”
“那样我明天就得坐地铁。”
“早上我来接你。”
这是做什么,谈恋爱吗,接来送去的。
“麻烦,你在前面我跟着。”他执意走了,不一会,一辆车从前门驶出来,在门口时,朝周时这个方向闪了下车灯。
周时拐弯,突然轰了下油门,猝不及防的一声,擦着江棋的车头冲了出去,吓了他一跳。
哇哦,还闹上情绪了?
两人最后还是去了一家吃饭的店,周时既然说要请客了,档次自然不会太低。
江棋突然想到了盛轶。
怪了,跟他在一起总是要想起盛轶。
那智障游戏他们后来又玩过几次,盛轶输给他的那顿饭,人均已经到两千了。
他倒是爽快的说下次回来就兑现,江棋有了这个理由,最近没事就搜罗下附近有什么好吃且贵的地方,顺便光明正大的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菜上来后,江棋只吃了几口就不吃了,周时问:“还好吗?”
“说了没胃口。”
周时放下筷子,喝了口茶,“不勉强。”
“等会你打包带回去吧。”如果两个人都不吃的话,剩太多了,已经算铺张浪费了,被陈嵘看到,是要上耳光的。
“没有这种习惯。”
“行,你有钱。”江棋说着,重新戳戳筷子,硬往里又塞了点,周时家境优渥,在用钱这方面,一向大手大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