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危急的瞬间,程泽宇本能地将周晴紧紧护在怀中,而台下的徐川在看到危险逼近的那一刻来不及思索,飞速冲上台,挡在了程泽宇和周晴身前。
只听一声闷响,那把匕首扎进了徐川的身体。此刻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惊呼声、尖叫声在婚礼现场此起彼伏。徐川的身体晃了晃,双腿一软,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缓缓倒下,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程泽宇的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慌乱地掏出手机,先拨通了急救电话,又赶紧报警,声音因为恐惧和焦急而变得沙哑:“快来人,有人受伤了,地址是……”打完电话,他又急切地跪在徐川身旁,想要查看他的伤势。
徐川费力地抬起手,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礼盒,递向程泽宇和周晴,嘴角扯出一抹微弱的笑意,断断续续地说:“新……新婚礼物……”话还没说完,他的手便无力地垂了下去,眼睛也缓缓闭上,再也没了声音。这一刻,婚礼现场的喜庆与混乱交织,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只有徐川手中那个被鲜血染红的礼盒,格外刺眼。
在一片混乱中秦婉欣因故意杀人的罪行被警察迅速控制并带走,她那扭曲的面容和疯狂的咒骂声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与此同时,徐川被紧急送往医院。
可是那致命的一刀恰好刺中了心脏。经过一番全力抢救,医生们还是无奈的宣布了徐川因伤势过重,抢救无效去世。
葬礼
徐川的葬礼那天天空被阴霾笼罩,空气都似凝固一般沉重。黑白色调肆意蔓延,徐川的遗像被摆放在灵堂之上,照片里的他笑意盈盈,却再也无法回应众人。
徐母身着素白丧服,身形摇摇欲坠,一头乱发肆意飞舞。她不顾一切地扑向灵柩,双手用力地捶打着,哭声凄厉,每一声都仿佛要将这悲伤的氛围撕裂。
“周晴,你这个丧门星!”徐母猛地抬头,双眼布满血丝,眼球几乎要瞪出眼眶,额头上青筋暴起,“我儿子都跟你离婚了你还害死了他!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啊!”她的声音已然沙哑,却依旧不管不顾地谩骂着,身子随着情绪剧烈颤抖,几次险些昏厥过去,身旁的亲戚们用力拉着她,却怎么也安抚不住这汹涌的悲痛与恨意。
周晴像是被抽去了灵魂,整个人呆愣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对扑面而来的打骂毫无反应。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前襟。
程泽宇见状,赶忙快步上前,伸出手臂稳稳地架住周晴摇摇欲坠的身体,一边挡住徐母不断挥来的手,一边将周晴搀扶到一边轻声安慰着:“别这样,先离开这儿,别伤着自己。”可周晴仿佛失去了意识,任由程泽宇拖拽,双腿机械地挪动,嘴里喃喃:“徐川,对不起……”
周晴静静地站在一旁,手中紧握着徐川临终前送出的礼物。她轻轻打开那个被血迹沾染的礼盒,一对珍珠耳环静静躺在里面,圆润的珍珠散发着柔和的光泽。看到这对耳环,周晴的眼泪夺眶而出,这曾是她心心念念的东西,在生活拮据的日子里,他们连这样一对小小的耳环都买不起。后来日子渐渐好了,徐川却忘记了,她也不再提起,可她没想到,徐川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是将这份迟到许久的礼物送到了她面前。为这段纠缠十年的感情写下了句号
徐川离世后的第三天,公司法务部的联系了周晴。
原本,按照法律规定,徐川留下的公司与财产应由徐母和甜甜继承。然而,徐母因遭受沉重打击,精神恍惚,整个人沉浸在丧子之痛中,公司股东们经过商议,考虑到公司的平稳运营与未来发展,决定让甜甜继承公司。但甜甜尚未成年,不具备独立管理公司的能力,经过慎重讨论,大家一致同意由周晴代为管理公司相关事宜。
挂掉电话,周晴望向窗外,心中五味杂陈。
几年光阴转瞬即逝,周晴已然在珠宝设计领域一骑绝尘,成为了全国闻名的顶尖设计师。她的作品频频亮相于各大时尚杂志封面,在国际展览中斩获多项殊荣,一举一动都备受业内瞩目。
遥想当年,s城谁人不知程氏集团那位意气风发的继承人?他在商业战场上纵横捭阖,是叱咤风云的传奇人物。可如今,谁能料到,这位曾经雷厉风行的商界骄子,竟心甘情愿回归家庭,成了一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超级奶爸……
番外—周晴
我叫周晴,家在北方一座宁静的小县城。那里的生活质朴又简单,连四季更迭都带着安稳的节奏。可我的心,一直向往着远方。20岁那年,无数个日夜的挑灯苦读,终于换来了s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那是我梦想启航的船票。
新人报到那天,我拖着沉重的行李箱,独自踏上了这片陌生的土地。刚下火车,热浪便汹涌袭来,s城的夏天比北方炎热得多,黏腻的空气瞬间包裹住我,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滚烫的温度,和家乡干爽清凉的夏日截然不同。街道上车水马龙,人群熙熙攘攘,这座繁华都市的喧嚣与活力,和我熟悉的小县城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