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训练赛结束,余戈没收到她的消息,他都会在想她在干什么。是出去玩了,还是在喝酒,还是又睡着了。
在想她现在跟谁说话。
在想她晚上吃夜宵点外卖会不会不安全。想她喝牛奶的时候没人帮忙热,会不会就不喝了。
在想她有没有好好吃吃饭,会不会突然身体又难受,但是身边没人在。
这样牵挂和担心一个人,余戈都觉得自己陌生。
可是他也没办法。
余戈声音低下去:“我很担心你,所以没控制好情绪。”
“我”徐依童咬了下唇,“我后来没喝。我看到你在看我,就假装喝了点,后面又吐出来了。”
等了一晚上,徐依童终于等到余戈变得温柔,莫名鼻酸,“我知道吃了感冒药喝酒不好,但是你别不理人嘛。”她最怕他不理她了。
余戈跟她道歉:“对不起童童,我应该跟你好好说的。”
徐依童去牵他的手,很快被反握住。
徐依童也说了个对不起,解释道:“我虽然找了借口,但也是真心想给余诺挡酒的。”
定定望她,余戈说:“你不需要为任何人伤害自己身体,余诺也不例外,知道吗。”
徐依童乖乖点头,认真承诺:“我下次不这样了,也不找借口骗你了。”
听她说完,余戈解开身上安全带,座椅往后调,身前空出一大片。
徐依童愣了下。
没出声,余戈只是朝她伸手。
反应几秒,徐依童心领神会地爬起来,头差点仓促地撞上车顶。还没过去,就被他探身接住。她借力到余戈腿上,整个人跪坐在他怀里。
贴紧的那一瞬,两人没有丝毫迟疑吻上了对方。
连姿势都没调整好,唇就急急地撞到一起。
温柔的,点到为止的接触,现在都满足不了彼此。隐秘夜里,轰轰烈烈仿佛有火炸开,车厢内顷刻之间升温,烧得呼吸滚烫才痛快。
肺活量不够用,徐依童心跳超载,腿软到撑不住,仰着朝后倒,半途又被扯回。
余戈手掌附上她的背,隔开抵住她后腰的方向盘。把人往自己怀里带,箍紧。
吮吻用力到疼痛占上风,徐依童甚至开始耳鸣,一边感觉自己快被亲断气了,一边又上瘾地回亲,胡天胡地用力咬他。即使这样,余戈的动作也不曾停顿。
直到有点淡淡的铁锈味在嘴里蔓延开,徐依童想停一下,又没说话的空间。唇被堵得死,一点空隙都不留,连几声喘息都泄露不出。只能去拽余戈衣领,又被他轻松抓住。
舌尖从唇缝间退出,还是湿的,气息也是急的。余戈微喘了喘,“怎么了。”
“你你是不是流血了。”
脸颊贴着蹭着她,余戈靠很近地跟她说话,“没事。”
眼神只是触到了那么一下,他又要吻上来。徐依童躲开,去捧余戈的脸,“开个灯,我检查一下。”
“等会。”
再次开始亲后,没有刚刚那么激烈了,绵长的吻里带着抚慰。徐依童累的跪不住,中途换了几个姿势。最后变成侧身坐着,腿弯卡在他胳膊里。
路上偶尔有车迎面驶来。他们默契地停一会儿,等灯光远去,周遭暗的让人安心,再继续接吻。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丢在车座上的手机发出阵阵嗡鸣。
没人接,就自动挂断。
过了会儿,又响。
徐依童反手摸索着拿起来,才发现不是自己的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余诺,给你打的。”
余戈依旧搂着她,腾出一只还能活动的手,把手机接过。
脑子有点晕,徐依童懒洋洋地说了句:“好闷。”
不舍得跟他分开几寸距离,徐依童勾住余戈脖子,把脸埋在他颈窝。听到他喂了一声。从喉咙发出的声音,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她又把头抬起来,去观察他现在的表情。
“哥,你到家了吗?”
“还没。”余戈垂眸,帮徐依童拢好头发,拿外套把她上半身盖上。弄好之后,才降下半个车窗,让新鲜空气进来。
“童童姐呢。”
“我旁边。”
听余戈声音哑得有点不自然,回话时还低咳了两声,余诺迟疑了下,“你身体不舒服?”
“没有。”余戈呼吸还很重,说出口的话却很平静,“找我什么事。”
“你跟嫂子和好了吧?”
“嗯。”
“行,那你晚上开车注意安全,到了跟我说声。”
余戈暂时还不想开车,所以回答:“我们到家很晚了,你早点休息。”
等电话挂了,徐依童疑惑地问他:“你怎么做到的啊?”
“什么。”
“一接你妹妹电话表情就变得这么严肃。”
嘴都被亲的渗血,汗也淌了半身,偏偏表情这么冷静,徐依童忍不住笑,“好假正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