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压在木桶边缘，有些闷痛，这木匣子实在眼熟得很。

&esp;&esp;“这是师父的东西。”

&esp;&esp;他按下心头汹涌的悸动，低头捧起一抔水抚在银丝上。他斜眼发现了歪着摆放的枕头，原来是从那里滚下来的。

&esp;&esp;贺於菟继续在茹承闫耳边碎碎念：“你说我一个随便认下的徒弟，我在师父心上的分量自然是不如你的，师父的好都在你身上了。”

&esp;&esp;他扯过搭在床头的手巾，将枕在他大腿上的脑袋摆正了些，慢条斯理地擦着湿漉漉的长发。

&esp;&esp;“阿闫，你说忠诚是什么？忠诚是可以被设计的吗？沈寿那家伙，总是将‘忠诚’二字衔在嘴里，张口闭口让人厌烦。你们所有人都说天狼族最是忠诚，就像我们和这俩字画了什么押签了什么契似的，真令人讨厌。”

&esp;&esp;贺於菟捡起地上孤零零罚站的木匣，翻手三两下就转开了，露出里面饱满的芯。九曲招摇散发着微光，贺於菟拈在手上，用珠子蹭了蹭茹承闫紧紧抿着的嘴唇，那牙关咬的死死的，一点儿都无法撬开。

&esp;&esp;贺於菟莫名其妙地低头窃笑一声：“阿闫，张张嘴。吞下这颗妖丹就好了，一切都好了。每次给你喂水都要花好大的功夫，这回能不能别咬那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