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鱼妥协。
&esp;&esp;那我就想,全人类的亲亲!
&esp;&esp;“教授,人类为什么要互相吃嘴巴?”
&esp;&esp;“……哈……”
&esp;&esp;念西澄听到床边的关教授,一边叹气,一边掀开被子。
&esp;&esp;好像在大冬天里被捂热了。
&esp;&esp;他侧过身,看向关教授,见关教授直勾勾盯着天花板,一眼也不往他这里看。
&esp;&esp;但教授一看就很紧张。
&esp;&esp;脖颈上漂亮的青筋和血管都很明显,呼吸很短促,喉结时不时上下滚动。
&esp;&esp;窗外月光在教授皮肤边缘跳动,将其肤色镀得透明。
&esp;&esp;让念西澄想起海边二人赤身相见的夜晚。
&esp;&esp;让念西澄想起更早之前,刚被教授抱抱的时候,他享受教授的视觉、嗅觉、听觉、触觉刺激,以及唯独缺失的味觉。
&esp;&esp;当时的小人鱼想,早知道就咬教授一口,尝一尝了。
&esp;&esp;现在的小人鱼想:我想吃教授。
&esp;&esp;但在深海里的规则,是大鱼吃小鱼,是弱肉强食。
&esp;&esp;念西澄打量自己的细胳膊细腿,一看就吃不过关教授。
&esp;&esp;于是,小人鱼凑近关教授一点,又凑近一点。
&esp;&esp;直到关路远警觉,支起上身,本想管教大半夜不老实的小人鱼,却对上近乎自我献祭的表情——
&esp;&esp;“教授,”念西澄轻声邀请,“你想不想……吃我?”
&esp;&esp;
&esp;&esp;昏暗的光线里,念西澄只见,枕边的男人眼里似乎滚着火。
&esp;&esp;明明只是眼神,却有温度似的,灼得他呼吸急促,忍不住瑟缩,身体却主动凑近。
&esp;&esp;关路远的视线本锁定他的眼睛。
&esp;&esp;随着他主动拉近距离,男人的视线自然下落,滑过鼻梁,落在两片嘴唇上。
&esp;&esp;念西澄注意到了关路远的视线变化。
&esp;&esp;他呆呆地想:
&esp;&esp;所以,人类吃鱼,也都是先从嘴巴开始吃起的。
&esp;&esp;本侧支起上身的关路远,像是脱力,身体自然倾斜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