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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1 / 2)

&esp;&esp;他爱的人是我,你该把他还给我了。

&esp;&esp;只这一句话,便叫他骤然惊醒。

&esp;&esp;一醒来,病床上的人仍在昏迷,病房里也只有鸢尾的花香。

&esp;&esp;他只做了那一次噩梦。或许一个离谱又离奇的梦境并不能证明任何事情,他在醒来后也疑心是否是自己压力过大,但不能否认,也就是那时起,他隐约有了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esp;&esp;他越来越抱不住他了,或者说,他越来越抱不到他了——现实仿佛没有任何变化,手术之后他的恋人像过去一样用了大概两个月的时间进行休养,随后又很快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除了脸色稍微苍白一些,他还是往常那个模样,该吃吃该睡睡,同他缠绵,也跟他生气,但没过多久还是会遵循本能窝进他怀里,如同归巢的候鸟一般舒服地喟叹。

&esp;&esp;怀里依旧是那个人,掌心抚摸到也依旧是熟悉的触感,可很奇怪,他还是觉得不对。

&esp;&esp;那并不是什么陌生的感觉,如果非要形容,更确切的描述应该是空落——他的的确确将他的恋人抱在怀里,可他梦魇缠心,总觉得他拥抱的这个人似乎随时可能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化作流沙,他抱得越紧便失去得越快,最后就连指缝间残存的那一点痕迹都随风消散了,空荡荡的,就好像他这些年得到的幸福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他的余生到底什么都没能留住,唯一的下场便是众叛亲离孤独终老,以偿还他上辈子犯下的无数孽债。

&esp;&esp;他越来越不安,却也只能尽力克制。

&esp;&esp;是报应吗,他又想。大抵是上了年纪,因此他不得不开始相信轮回报应,但倘若真的天理昭昭报应不爽,那他无所谓梦魇难消,也无所谓百般酷刑加身,只求神明能在余生无止境的痛苦里赐予他一点垂怜,不要残忍带走他的恋人。

&esp;&esp;他错得深,悔得晚,真正好好爱他的时间,实在太过短暂。

&esp;&esp; 番外十七

&esp;&esp;商会的东家檀云州觉得自己要折寿十年。

&esp;&esp;难以置信,宴会中途,居然有客人在休息室里动起手来了,拳脚间碰碎了诸多摆设不说,人还挂了彩。这场宴会请来的非富即贵,但凡有一丝风声泄露出去都要败人脸面,假若是两个互不相干的陌生人也就罢了,偏生当事双方之一是他的旧识,另一方则是他校友的亲弟弟,早晨还在酒庄里谈笑风生的两拨人,短短几个小时便成冤家了!

&esp;&esp;这不是造孽是什么,檀云州带着安保和服务生将休息室内外的闲杂人等清了个干净,自己扎进去当和事佬,可劝和了半天,动手的原因没问出来,当事双方还是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了似的凶狠霸道,尤其是他校友的亲弟弟,那架势,倘若不是安保拦着几乎就要连他一块儿收拾了。

&esp;&esp;檀云州无奈至极,只能去问皱着眉头站在一旁的小后生——这也是他朋友家里的弟弟,相较跟人动手的那个更加金贵些,说是母亲和兄长溺爱,但脾气倒还温和,人也好看得很。

&esp;&esp;檀云州是真期待对方能给自己一个答案,可他问了,小后生却只说不知道。

&esp;&esp;檀云州不肯罢休,说,当时不是只有你们在里头吗,怎么会不知道呢?!

&esp;&esp;我睡着了,小后生解释,他们动了手我才被吓醒的。

&esp;&esp;他说话的模样温温柔柔的,说完便拿手背擦拭自己的嘴唇,一双眼睛瞧来看去,像是真的一无所知。檀云州急得要跳脚,但看着他布满浅淡疤痕的右手又不好发作,在原地火烧屁股似的转了半天,心下一横,正打算硬着头皮继续同那两位冤家纠缠,没走几步却又被人拉住了。

&esp;&esp;拉住他的人是一问三不知的小后生,檀云州刚要甩手,又见他若有所思盯着那头瞧,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叫了他一声檀会长,客气说,您能帮我个忙吗?

&esp;&esp;祖宗!檀云州哽着一口气,问,什么?

&esp;&esp;我想请您帮我递个话,小后生腼腆,示意檀云州去看不远处被下属死死拉住的他的旧识,说,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动手,但论资历辈分,沈铎确实不该这样冒犯,可他这个人您也知道的,跟谁低过头呢,实在不行,自然是我去道歉了……有劳您一趟,替我问问您的朋友,不知他愿不愿意跟我说几句话?

&esp;&esp;小后生的话叫檀云州愣住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势必要有人收场,但檀云州不知他那几眼是看出了什么关窍,竟然肯直接放下身段去替家里人赔礼道歉——檀云州隐约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其实他肯主动揽下这个烂摊子倒也好,和气生财,生意场上自然要少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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