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果然已经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他拿起手机查看起来未读消息，发现沈逾之似乎也将新年之事忘得一干二净，又联想起来两周前他和自己说的毕业课题的事，大概也是和自己一样忙忘了。

&esp;&esp;他立即让助理预定了一家私房饭店，再次拿起手机给沈逾之去了个电话。

&esp;&esp;“喂？”沈逾之接起电话，细碎的电流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真。他说起话来的语调平平，似乎和平时没有区别，然而蒋磬却听出了他几分不易察觉的不耐，甚至能想象出他戴着眼镜低头蹙眉的样子——想必是他的毕业课题还没有做完。

&esp;&esp;“是我，”蒋磬笑着说道，瞬间感觉前段时间一直悬在他头顶的那些烦心事落了地：“你的论文还顺利吗？”

&esp;&esp;发现是蒋磬后，沈逾之的语气显然柔和不少，他慢条斯理地回答道：“差一点收尾，今天图书馆关门前我就能给老师发过去了。”

&esp;&esp;“那晚上一起出去吃个饭？”蒋磬走到落地窗前，天气有些昏沉，带着几分冬日的颓唐。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好心情，他满眼笑意道：“感觉好久没有和沈老师在一起好好吃饭了——今晚沈老师能赏个光吗，一起跨年。”

&esp;&esp;“跨年？”沈逾之没反应过来，蒋磬听到电话那边安静了片刻，大概是沈逾之也在翻看日历。几秒后，他的声音才重新响起：“好啊，真是忙忘了……还好今天把论文写完了，你有想去的饭馆嘛？还是说我们在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