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夕雯进来就看见他一脸深情的模样,就连平日锋戾的眉骨都柔和了几分,而姑娘正由着化妆师在脸上施粉黛,怔神之际碰巧从镜中和身后的男人视线相撞,便霎时红了脸傻笑。
她不由打趣了句,“月月,你怎么不穿婚纱啊。”
林灏跟在她身后进来,“你懂啥,人家唯一穿婚纱的机会当然是要留给老三的。”
苏梨月莞尔浅笑,“本身就是场假婚礼,穿上反而不好走路了。”
她化好妆走到傅砚辞面前,歪头娇笑,“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傅砚辞喉结滚动了下,而后轻笑了声,“挺怪异的,有生之年居然有机会参加我女朋友和另一个男人的婚礼。”
而此时另一个男人正好推门进来,就听见这么一句,他抬了抬眉梢,“另一个男人可给足了你们面子,往后傅董的婚礼若是没超过今天的盛况,苏梨月你还是别嫁给他了。”
明明就是场假结婚,苏梨月没当一回事,可当他们聊起她和傅砚辞的婚礼时,脸颊晕开一抹红,“我…我又没说要嫁给他。”
傅砚辞牵起她的手,“没事,我嫁给你也行。”
“……”
傅砚辞轻轻捏了下她的虎口,“戏台子已搭好,好戏要开场了。”
前天苏妗禾会知道谢楚云要将婚期提前,是因为她正准备出门,碰见气冲冲回来的谢楚云,出于多疑,苏妗禾悄悄跟在后面,却听见谢楚云在衣帽间大发雷霆,说傅憬言居然敢威胁她。
李妈分析局势安抚了几句,谢楚云这才消气,吩咐下去将婚期提前。
当时的苏妗禾并不知道傅憬言是怎么能威胁上妈妈的,当即就给苏梨月打了电话。
他们知道促成这场婚礼的幕后主使是娄丹秋母子,而心理学表示,罪犯最喜欢留在现场欣赏自己的杰作,并享受看对方痛苦不堪的样子。
所以傅砚辞断定,今晚婚礼娄丹秋和傅憬言一定在。
殿堂内,巨大的水晶吊灯熠熠生辉,照在价值不菲的地毯上,透出了五彩的光,整个场景都昭示着裴家对这门亲事的上心。
窗外的风景美不胜收,而正厅内更是热闹非凡,宾客们相聚交谈,推杯换盏间句句奉承,字字都在夸苏裴两家。
巨型的喷泉在缓缓流淌,喷泉后,傅憬言拿着杯威士忌站在那儿,一双不甘示弱的眸子紧紧盯着铺满鲜花的舞台,玻璃杯在他手上晃动,杯内的球形冰块装在杯壁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已经迫不及待看见傅砚辞痛苦的表情了。
这就是和他作对的下场。
人一旦有软肋,就有了弱点。
这是傅砚辞说的。
或许连他都没想到,处处被打压的傅憬言居然能让他喜欢的人嫁给别人。
想到傅砚辞痛失所爱的模样,傅憬言就心情大好,饮尽了杯中的威士忌,等待这出好戏开始。
主持人准时登台,宣告婚礼正式开始。
全场灯光暗下,伴随着旋律悠扬的音乐,新郎新娘在众人的注视下登场。
可下一秒,宾客们期待的眼神里都划过一丝诧异。
怎么新郎和新娘都没穿礼服婚纱?
大伙儿转念一想,大贵人家不穿一定有他们的道理。
直到裴樾和苏梨月走上台,苏梨月接过主持人的话筒,轻灵的声音响彻整间宴会厅。
“感谢各位观众的到来,我和裴樾的婚礼能够促成要多亏了两位鼎力相助的好心人,现在就由我给他们送上准备了好久的礼物。”
说完,大屏幕亮起,轮番滚动着一页又一页十年前安元良贪污受贿至人死亡的新闻,就在底下的宾客睁大眼感到震惊时,屏幕里出现多段傅憬言和金子默的通话录音。
“安元良的工程是傅砚辞新投资的项目,听说他们最近走得近,金公子有没有想法?”
“建设负责人叫钱衡,他家里出现了一点困难,金公子或许可以帮帮他,若是万景工程出事,傅砚辞投入的资金也就亏空,对你我都有利,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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