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叔叔阿姨,予松累了,我带他上去休息会。”楼下人太多,祁澍里怕一会梁书堃家里人也闻讯赶来,不希望对方不自在,找由头脱身。
祁筝了然:“赶紧去吧。”
“你先洗洗手。”青年倍感歉疚,丢掉纸巾指着洗手间门口叮嘱。
“好。”
乘电梯抵达四楼,祁澍里把他的行李箱放到房间里,带他绕一圈:“这层基本是我自己在住,我爸妈的房间还有书房都在三楼,所以你不用担心撞见他们会尴尬的事情。”
“那就好。”环顾整层楼,确认除了祁澍里的房间之外,剩下的只有书房和空旷的客房,青年拍拍胸脯舒气。
前脚刚迈进祁澍里的房间,后脚就被人用蛮力扯入门,门扉由于他没有控制好力气,发出结实摄人的动静。
“唔……”
几乎在男人吻上来的那一刹,方予松就缴械投降,背部抵于墙面,手臂如藤蔓般缠着对方的脖子。
怀揣想念的吻相互过渡,浸湿了彼此的衣襟,裸露在外的肌肤浮起艳色,空气弥漫着不可多闻的旖旎气息。
拭去方予松嘴边溢出的水渍,与他额头相抵,祁澍里喉咙发紧:“忍太久了,早在你出现在欢乐谷的时候,我就想这样亲你了。”
“那、你还要再亲吗?”青年舌尖发麻,淡粉的薄唇在他刚才不计后果的吮吸里发肿。
乖巧的可怜样实在让人心软,祁澍里啄了他一口:“在家有没有想我?”
方予松老实承认:“有。”
鼻尖亲昵点触,祁澍里问:“是怎么想我的?”
“昨天晚上,我在你房间睡觉。”支支吾吾说完,方予松自己都觉得害臊,闭眼躲在他的颈窝里。
“去我房间里睡?”举目轻浮,祁澍里后撤把人从他怀里捉出来。
“被窝有你的味道,我、我就是闻闻。”脆弱的后脖颈被他把着,方予松眼珠晃晃悠悠,根本不敢直视对方。
“才一天没见,我们松松就开始骗人了?”
狭眸精准捕捉对方转瞬而逝的心虚,祁澍里刻意把声音放沉,“你是不是忘记这层只有我们俩,如实招供,否则……”
噙着一抹毫无温度的笑,他凑到青年耳边,轻轻咬了咬对方的耳垂。
“嗯哼……”
享受对方腰部无休止的颤栗和嘤咛,祁澍里伸腿岔进他的双腿中间,不轻不重用膝盖朝上,咬字清晰:“口头教训记不住的话,我教你用身体记住,怎么样?”
“我、我在你床上……了。”知道这件事有多么羞耻,方予松牙齿发酸,几乎是咬着男人的外衣说话。
语气中断之处耐人寻味,哪怕声音弱的跟蚊子似的,祁澍里也能猜得全:“没想到松松这么想我,不如你现在给我开个表演赛?我想看看你是怎么在家想我的。”
“不……啊!”
拒绝脱口的时候,祁澍里掐住他的腰再次动腿,膝盖狠狠往上,挑眉吐出单字:“不?”
“老师……你、欺负人。”须臾之间,青年染上哭腔,委屈地说出安全词。
“这种时候喊老师不管用。”男人态度决绝,开始耍无赖。
“别、呃!”
不允许他吐露任何反对的词语,祁澍里故技重施,哪怕对方泪珠已经在眼里打转,也不带丝毫怜悯。
“最后一次机会了,”有如鹰隼敏锐的双目冒着猩红定在他脸上,祁澍里口吻凛冽,“我现在很亢奋,下手也没轻重,如果你想被我弄疼,我非常愿意代劳。”
“呜呜呜呜……”
试图激起他的怜爱,方予松踮脚照着他下颌和嘴巴吻了好几遍,发现无果,只好收回自己的手。
对上那双黑得瘆人眼睛,方予松咬唇当着他的面重复昨晚的举动。
深杳视线死死巴在他生疏的举动上,在对方的呼吸越来越短促之际,祁澍里忍不住倾身压过去深吻对方,帮他一起完成接下来的事情。
……
浴室下水道滚水的声音额外分明,方予松一出来就竖眉瞪他。
“咳,”得到好处的男人如同斗胜的孔雀,心情畅快而愉悦,“最近有进步,跑步看来还是有效果的。”
越想越气,方予松冲过去照着他的锁骨啃了一口气。
“嘶,别气了。”将人圈进怀里坐在自己大腿上,祁澍里哄诱他,“礼尚往来,改天我也让你玩。”
“谁要玩你的东西!”方予松言辞激烈,偏头不肯消气。
“不玩这个,那你想玩什么?你说。”虎口钳制对方的下巴,轻轻带过那张憋气的脸。
“真的……”缄默几秒,青年内心有些松动,犹疑地问,“真的什么都可以?”
“当然。”答应的很爽快,祁澍里揉捏他的腰腹,语气勾人,“让我听听,松松又有什么好想法?”
“我、我要,在你身上……画画。”羞耻得脚趾抓地,方予松险些闪了舌头,补充强调,“用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