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尸体部分我刚解剖检查过,没有任何其他的损伤,也没有扭打的痕迹。应该是被骗到机关这里然后一击致命。”
说着银不由地笑出了声,语气竟然带着些许赞许,“这种死法还真是恶趣味啊。”
祝余头也不抬地回答:“这边也是,感觉线索应该在那本剧本上,但是关键字几乎全被血液渗透了,根本没办法查看。”
听着两个人熟稔的交流,以撒皱起了眉,他感觉自己好像被忽视了,于是他自然而然地挡在了两人中间,先是瞥了眼银,然后又紧紧盯着祝余,那张俊美的脸上阴云密布。
“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我记得你们好像没有在同一小队吧?”
银也根本不怵他这幅死样,只是略带微笑地强势挤了过来,看那模样竟像是完全当以撒少爷不存在,“不好意思,之前的拍摄我们两个一直在一起拍呢,我想大少爷你应该懂什么意思吧?”
“啧。”
听懂了银画外音的以撒微微皱眉,但很快他又想到了什么用一种很是惊奇的全新目光看向祝余。
此刻,感受到视线的祝余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嗡嗡作痛,他伸手揉按着太阳穴,冷静冷静,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边还没等祝余回应,又是几道身影逼近,嚯,全是一些阴魂不散的老熟人。
“怎么,你们几个就这样在这站着就能找到凶手?”
语带嘲讽的声音响起,白世那小子阴阳怪气地看着这诡异的三人组,“不是我说,你们是在玩什么奇怪的游戏吗?我都有点磕你们了。”
这是饭吗就随便乱吃?
祝余下意识一个后撤步远离那两位仁兄,保持着双手举起的投降姿势,“不是,没有,别乱说,我和他们没关系。”
如此滑稽可笑的场景下,祝余都不住地想,ai是看他一个人太辛苦给他安排了一堆帮忙拖后腿的助手是吧:)
不好意思要不起。
以撒也跟着后撤一步,环视一周后啧了一声,“怎么换了场比赛还是你们这群人,真没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以撒这种调调说话,祝余里有种想拿大耳光抽丫的冲动,在不断默念冲动是魔鬼之后,他选择无视。
“我昨天大概中午3点的时候和银拍对手戏还见过导演,我们两个可以互相证明,后面是谁的戏份?应该可以排查出来谁有作案时间。”
第二个发言的是银,“在我和祝余的戏份结束之后,我补拍了一点个人的戏份就和洛兰约着吃东西,他可以作证。”
“然后呢?”
“就回房间休息了,”银缓缓地说,“当然我没有和男人睡觉的习惯,所以没人证明我晚上的行动呢。”
接下来是白世,他抬眼环顾四周,然后又百无聊赖地低下头,“我一天都在拍摄,我的戏没有对手,拍完就休息了。”
忽然想到了什么,白世脸上闪过一丝喜色,他兴奋地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都有些颤抖。
“阿余,你说……凶手会不会是最早恢复记忆的人呢?”
亚当率先反应过来,“你是说——我们有人先一步恢复了记忆,然后杀了导演?”
白世的目光扫视着在场众人,“现在回过神了,大家应该也已经发现了,我们拍摄的所谓的影片都是自己的记忆,每个人的记忆都有一些不想被别人发现的小秘密,不是吗?或许在我们之中,有一个率先突破了枷锁想起来一切的人,为了阻止自己的小秘密被比赛直播出去,干脆把负责拍摄的导演杀了呢?”
他的声音变得黏腻阴湿,就像伺机而动的毒蛇蓄起毒液一般,“不过,导演死的时候手里抓着被血浸湿了看不清楚的剧本,或许这是一个提示,虽然没办法看清内容和署名,但可以通过检查谁没有剧本来确定凶手。”
“毕竟除了凶手以外,我们可不能说谎啊,比起让全世界人看剧本,还不如我们互相查看保守秘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