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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1 / 2)

突然,他听见身后树响,回头一看,只瞧见曲折小径上一抹粉色裙影。

刘义恭起身后,叫人请刘骏商议事情。刘骏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刘义恭察觉,只以为刘骏也在担心彭城的战事,叹息道:“如今我们在这个险地,也只能听天由命,但愿北魏佛狸不要纠缠着我们不放才好。你和淑媛固然身份尊贵,我想着自己一家,大大小小、男男女女,岂能不为他们担心?”

刘骏泛泛安慰道:“叔父,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听说我父皇昨日又有密诏送来,不知有什么新的方略?”

刘义恭道:“我感觉陛下有求和的意思,命我们就算迎敌,也不要首先触怒拓跋焘,他若有不过分的请求,和和气气答应就是。只是如今将近于签订城下之盟,屈辱丧国在所不免。这点,我们也无力,只能等陛下圣裁。”他说得黯然,但也感觉到希望,停了停又道:“还让我们偷偷在民间散播童谣:‘虏马饮江水,佛狸死卯年。’据说魏虏迷信,说不定会有忌惮呢。”

刘骏正待发言,突然听见清凌凌的声音:“阿父,阿母叫我来问……”

他的目光不由被吸引了过去,扭头一看,入目是一个身穿粉色曲裾的美貌少妇,一脸不知愁滋味,见陌生男子,说了半截的话都咽了下去,低了头急急往外退。刘义恭知道她害羞,不发一言任她走了,才回头对刘骏道:“这是你的堂妹,刘玉秀,陛下怜她,封做县主,前年嫁于我门下咨议参军。”想到现在的局势,他就不由叹气:“唉,只不知这些小儿女无忧无虑的日子能够过多久。”

刚刚人从门口明亮处过来,匆匆一瞥,刘骏根本没看清来人的相貌,但是其身姿婷婷,进退翩然如惊鸿,已经足以让人忘情。刘骏不知所以然地“啊”了一声,笑道:“堂妹好漂亮!”

刘义恭看看他,笑道:“平凡陋姿而已。若说你的堂妹么,还数竟陵王家的女孩子最出色。”觉得在此危急时刻,还在谈论这些话题未免不伦不类,收了口不再说了。

不出沈庆之所料,离王玄谟滑台溃败不足五十天,拓跋焘和他的大部队已经来到了彭城郊野。

如今局势看好,拓跋焘气定神闲,对江北的几座要塞显得没那么迫切。彭城以南,几乎是一片江北平原,特别适合他的射猎。拓跋焘突发奇想,对身边人道:“不用急了,已经深秋了,再不打几场猎,鸟兽们都要藏身山林了。干脆在彭城外建座戏马台,上面搭建朕的毡屋。一方面可以瞧瞧彭城内的景象,一方面也能好好活动活动筋骨。天天吃干肉干菜,朕也吃腻了呢!”

从枕戈待旦的彭城中,精神高度紧张的人们便可以很轻易地望见:城外毡房棋布,剑戟罗列,大军森严,但是其间却常常打猎嬉戏,甚至晚上都点着火炬,亮晃晃地照得河川明亮,反射着橙红色的光带。有时半夜突然奏响笳鼓声,带着游牧民族特有的悠远腔调的歌声便会绵绵响起,在晚风中飘得极远,带给听见的人一种温暖的错觉。

谢兰修跟着他奔波,而且日日所见所闻都是可怕的情形。哪怕拓跋焘刻意地掩饰着,不在她面前展现战争最残忍的一幕,她还是终日郁郁寡欢。

一次晚猎,拓跋焘看到启明星时才回来,而且仍是双目炯炯,精神十足。他特别满意自己的精力,见御幄里的娇美人儿还在熟睡,便也悄悄自己解脱猎装,就着侍宦的热水抹一把脸,擦掉脖子里的汗和手上的血,挥退众人,便轻轻钻进温暖芳香的被窝里。

被窝里的人被他拙拙钻来的身体惊醒了,朦胧地问:“什么时辰了?”

“早着呢,你睡。”话是这么说,手一点不老实,上下流窜,愣要把人摸到醒神儿为止。见谢兰修娇慵地翻了个身,他便笑话她:“看你,天天窝在这里也不嫌闷!今儿有新猎的鹿,怎么吃你来做主。”

谢兰修嗅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虽然习惯了,但还是无法产生好感,避了避身子道:“几时可以回平城啊?这里行灶简陋,无法做出好吃的来。”

拓跋焘哄着说:“快了,快了。朕不是答应你吗,入春就能到建康。如今还没有入冬,我们不是已经到了彭城?”

“彭城坚固,那么容易就打下来?”

“不容易。”拓跋焘道,“所以围着它让它不要在背后添乱就行。戏耍一下在彭城持守的刘义恭,我们大军就挥师南下,直捣广陵和瓜步。”

谢兰修闭着眼睛,假装还昏昏欲睡,心里却在想着以前在阿父书房看过的堪舆图:拓跋焘曾假装参加宋魏和谈的小兵,把刘宋的江河表里打探得一清二楚,果然现在行军,也灵巧不拘泥,扬己之长,避己之短。但是,他不攻破城池,只怕真的不是想吞并刘宋的土地,难道那时所说为她报仇竟是真的?

拓跋焘见她想睡觉,便不打扰了,轻轻在她额角吻了一下,自己睁着眼睛望着毡帐的穹顶,思量着接下来的部署。突然,听见谢兰修对他说:“佛狸,你离自己的目标已经不远了,刘义隆也接受了教训了,不管你灭不灭他的国,请你不要无故杀人可好?”

拓跋焘过了一会儿才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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