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裴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片刻,又垂眸去看自己手里的茶杯。
他没地,也没庄子。
楼家是武功封出来的勋贵,北安侯楼知怯又已经卸了大部分官职,可以说是急流勇退。
这时表现得目光短浅些、贪财好利些也无妨。
但乔裴自己在朝为官,又位高权重,必不能如此。
除了给些现钱,他帮不上沈荔什么忙。
而且给的也不如楼满凤更多。
楼满凤的钱很快送来了,一张薄薄的银票,工整地写着‘魏氏钱行’四个小字。
沈荔一看:“魏氏钱行?”
楼满凤没当回事,随口解释:“我娘家里开的。”
沈荔难得地又沉默了一会儿。
她不免在脑海里问:“你说,我要是跟他成亲,再把他噶了”
系统大惊失色:【请不要有如此残忍的念头!四位男主角都身负世界气运,堪称四位世界之柱,无论谁倒塌都是不可以的!】
沈荔眉一挑,倒也没有继续为难它了。
这下银票送来了,合作敲定了,几人也就要走了。
楼满凤最先被捉走,之所以说是被捉,是因为他娘魏氏很快听说了他支取七千两的光荣事迹,派了下人把这只小凤凰捉回家去。
乔裴喝完手里的茶,也起身准备告辞。
他一只脚已经踏出门去,却被沈荔从后面叫住。
“对了,乔大人还请留步。”
少女信步过来。
她走路的样子也格外不同,大约是操持沈记的缘故,并不如大家闺秀那样怯弱内敛,文秀规矩。
且沈荔一向不施粉黛,又在后厨忙碌,更不用说钗环珠玉满头。
自然也没有了寻常小姐那样环佩叮咚,“迤逦相偎傍”的娇美。
但要说像男子那样龙行虎步、豪迈十分,又绝非如此。
乔裴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她和寻常男子女子都不一样。
和这世间的每个人都不一样,似乎,毫无规矩。
非礼勿视。
他又将视线落在沈荔光洁的下巴上,半寸都不肯上移了。
“沈掌柜还有事与在下说?”他轻声问。
沈荔将手里橄榄石绿的荷包递过去:“今日新客们来,沈记多了道规矩,凡预存二十两银子,都算作店里的会员。这里头是号牌,独一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