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哼声懒洋洋的笑了笑,手抄在兜里摸了摸,当真摸出一封红包来,拍在闻音掌心。
“你还真准备了啊?”闻音都惊呆了,看着眼前的红包有点没反应过来。
“嗯哼。”他挑眉,解释说:“原本的员工福利,多备了。”
闻音眨了眨眼,“我能拆开看看么?”
“随你。”
闻音就把红包拆了,里面装着两百元人民币。
“谢了啊。”她有些乐呵,今年第一个红包呢,她也不客气,美滋滋的收起来,揣羽绒服兜里。
“你姐呢?”
宁航把手搭在栏杆上,同闻音一般看着四周造景,口吻漫不经心的。
“还吃着呢,我姐不工作的时候,吃东西都挺慢的。”
闻音余光扫过他的脸,大约是混血基因的缘故,他的脸部轮廓尤其的深邃,线条也生得格外的流畅俊美,跟陈宗敛是不同的风格,但不可否认的,很帅。
不管是从摄影师的专业角度,还是普通女性的审美,闻音都挺乐于看帅哥的,多看多赏心悦目,但若真要论起来,她还是更欣赏陈宗敛那种的东方美学。
“你找她有事?我去帮你把她叫出来。”
宁航偏头瞧她,狭长的琥珀色眼睛稍稍眯了眯,有点耐人寻味。
他没说话,只意味深长的笑了两声。
闻音也笑。
她得承认,她焉儿坏。
宁航什么心思也不难猜,更何况,他瞧着也不像遮遮掩掩的。
闻音对自己的新姐夫人选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只要她姐喜欢就行。
如果宁航真能把她姐追到手,闻音很乐见其成。
她虽然跟宁航交往不算多,但也看得出来他是个敞亮的人,开得起玩笑,会来事儿,性格也挺好。
对于自己的姐姐,闻音自然是了解的,女强人是真,但也有些闷,所以平时闻音爱在她姐面前撒娇,贴贴抱抱的逗她开心。
闻音隐隐能在宁航身上嗅到一股“同类”的味道,逗她姐开心的人如果换成是宁航,闻音乐意接受。
更何况,再坦然大方的人,也少不了的会有点自私的心理,闻音清楚的知道,如果她和陈宗敛的事情曝光,对她姐产生的伤害是最大的。
这种伤害无法抵消,那闻音只能从其他地方弥补,闻锦往后余生能够幸福美满,就是她最大的愿景,所以她不介意在她姐拥有幸福的这条道路上,推波助澜。
“闻音。”
闻音正觉得透气透得差不多,打算离开时,身后便传来低低沉沉的喊声。
把她连名带姓的叫得那一个字正腔圆。
“欸!”闻音一激灵,赶紧回头。
见陈宗敛站在不远处瞧着她,脸上没什么情绪,目光又移到她身旁的宁航看了看,再转回来落在她身上。
“过来。”他说。
闻音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泰然自若道:“你们吃好了?我姐呢?”
“她去洗手间了。”陈宗敛言简意赅,垂眸看着她。
外面温度低,吹着寒风冻得她鼻尖有些薄红,但她浑身上下却仿佛冒着热腾腾的气儿,精神十足的劲头,像极了冰天雪地的一棵小白杨,格外的傲然。
闻音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回头冲宁航知会了声:“我姐待会儿过来,你等一下。”
宁航随意摆了摆手,给了个高冷的背影:“你们聊,我抽根烟。”
闻音便示意陈宗敛稍微往后站站,倒还记得保持一定的距离。
“他怎么在这里?”
闻音有些好笑,稍微压低了声:“他是这儿的老板,想来就来咯。敛哥你还记着上回他刺你那事儿啊?”
上一次他们在归园田居约饭,宁航过来露了个脸,估计因为他是前夫的关系,男人的胜负欲作祟,话说得的确有些刺人。
陈宗敛轻描淡写:“早忘了。”
闻音忍笑,把自己的兜拉开一角给他看里面装的东西,带了点哄似的:“别气啊,咱们花他给的红包去买糖吃。”
闻音放软了声儿哄人这一套屡试不爽,二婶家的小孩儿惯常被她哄得晕头转向,夸下海口愿意跟在她身后当一辈子的小狗腿。
陈宗敛不是小孩子,但对上她那双狡黠的澄澈带笑的眼睛,也冷不起来。
“别闹。”他低声,嘴角微扬。
闻音看了看四下无人,眼疾手快的把红包拿出来塞他兜里,顺带摸了摸他的手,揩完油再一本正经的拉开距离站好,眉飞色舞的:“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待会儿就去买。”
不到半根烟的功夫,闻锦也过来了,像是并不意外宁航也在,点头示意后问闻音:“音音,你是打算直接回家,还是要去附近转一转?”
毕竟是元旦节,热闹,哪怕天气冷,现下在外面玩乐的人也不少。
闻音虽然不怎么喜欢过节,觉得闹腾,但元旦不太一样,新年伊始,万象更新,她想了想提议:“出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