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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眼神,和宇智波好像。
它曾经在无数个宇智波的眼睛里看到这种眼神,那种被逼到极致的疯狂,但她又不一样,她不是宇智波,她的眼睛依旧保持着黑色。
但此时她眼眶中其他的白色已经被黑色覆盖了。
她岣嵝着脊背站在水面上,低头安静地注视着他,她的脸因为力量暴揍而扭曲出血,洁白的皮肤上遍布着细密的血点,神经在皮肤下急促地跳动着,像是一条条小蛇。
她的唇边早就是一片血红,分不清是沾染到的血,还是她自己在吐血。
但她依然在笑。
并不疯狂的,保持着一定理智的笑。
“我给你一个选择。”
“我知道你不是什么影子,和我展现出来的力量并不契合,但我的力量并不是只能调伏影子,你这种东西……”她露出古怪的笑容,白生生的牙齿染着鲜红的颜色,“肮脏,罪恶,像是被无数恶心的东西汇聚起来的玩意,倒是正好可以为我所用。”
咒术师就是会吸收黑暗力量的怪物。
他们自生下来,就拥有异于常人的天赋,能看到那些怪物,能杀死他们,与它们相伴相生,却又彼此互为死敌。
在咒术师看来,哪怕是宇智波这种能够拥有极致纯粹阴属性力量的忍者,也很干净。他们的力量来自他们自身,而不是像他们这样,诞生于所有人负面的那一面。
所有恶心的东西,所有的疯狂,所有的肮脏。
都会毫无忌讳地在他们面前展开。
东侨里奈生长在禅院,她没有好运地被高专庇护,享受那种被暂时遮蔽住眼睛的保护,但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她遇到那些家伙敢在她面前玩弄人心,指着未成年的小咒术师说是怪物,然后朝着她寻求庇护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驱赶咒灵过来杀光他们。
年少时的光芒只禁锢着了她的底线,但并不会打扰她的行事作风。
她的风格一直就是,只要你有取死之道,那就可以杀掉。
至于怎么判断你有什么?
那就要看她怎么说。
“选择吧,臣服于我,还是……”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黑绝从她的手里撕开自己的躯体,转身就跑。没冲出去多远,就被漆黑的影子卷住,拉回到她面前。
“你疯了!”
“我又不是他们那种东西,我是宇智波……”
东侨里奈皱眉,一条影子触肢直接堵住了黑绝的嘴,也不看看这是哪里,怎么还能这么肆无忌惮地想要把宇智波斑的名字给说出来,真是给她找麻烦。
“看来你选择了后者。”
“这可惜。”
锋利的匕首出现在她手中,毫不犹豫地就直接一刀捅了下去,划开黑绝的身体。
黑绝那张模糊的脸从一开始的暗自欣喜,到后面陡然僵硬,它缓了两秒,这才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格外惊恐地惨叫声。
“你拿的是什么东西啊!!!!!”
“为什么能切开我的身体!!!”
不只是身体,在那一刻,它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灵魂都被切开了,并且根本就没有要复原的意思,那种灵魂上诞生的剧痛让它疯狂挣扎,恐惧在它的心里不断膨胀。
这到底是什么?
难不成是别的大筒木给予的力量吗?
“你……”
它还没说完,嘴就被东侨里奈撕开,沿着嘴巴把它的头颅切成两半,然后又毫不在意地几刀下去,把它切割成多块。
在那些块状物中,她精心挑选了一块应该是心脏的位置,在黑绝无声的疯狂呐喊中。
她张开嘴,一口咬下。
奇怪的黑色液体在她嘴边流淌出来,她不紧不慢地咀嚼着,同时转过头,看向目前摆在明面上还活着的,可能对她的计划造成影响的另一个生物——三尾矶抚。
和她的视线对上,矶抚的黑色豆豆眼剧烈颤动,突然一个转身,跑得飞快。
“人类,我承认你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