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呆滞,也不回话,忠难的表情由本来的傲慢转为了疑惑,他往前凑过去,因果忽地下意识往后避,他皱眉了一瞬,就耷拉着眉毛开始装可怜:
“……亲也不行了吗?”
因果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嘴唇里不露相的舌钉,身子本能地还是趋向往后倒,表情也很复杂。如果那真的是令吾的耳钉或者舌钉,那不恶心吗?忠难哪方面都有洁癖不会干出这种事吧?
明明当初只是随口一夸,这回旋镖怎么打自己身上。
想着,他用手指把自己的舌头扯出来了,本意是为了展示已经没有她的逼水了,但因果的重点还是落在了那颗舌钉上。
奇怪?
光线问题吗,现在看到的是紫色。
她为了看得更清楚一点就往前倾去,在灯光的照耀下确实是紫色。
视力也出问题了吗?还是说因为刚才看到过令吾的耳钉,下意识就认为……?
正在她发呆思考的时候,那湿润的带着异物的舌头就舔上了她的嘴唇,她笨拙地回舔,得到认可的忠难一如得到指令的狗,把她吞吃了进来,因果在这黏腻的吻里放空,应是被忠难感觉出来她的心不在焉,他的手又钻进她的衣服里掐上那小小的乳,因果还是呆愣愣的,他规整的指甲开始刮蹭她的乳头,被开发过的自然敏感,明显能听到她的娇嗔,在唾液的交缠之中溢出些许呻吟。
拉出一条银丝,她的小舌头还露在外面,可能是注意力涣散都忘记收回舌头了。
“因果?”他捧上她的脸颊,轻声唤着。
她“嗯?”了一声,还在想舌钉的事。
“你喝过那碗‘东西’了吗?”
忠难的声音平静地闯进她的思维,她一下回过神来对上他的视线,分明语气并没有什么奇怪的,甚至可以说很平和。
但他眼睛在说什么话呢?
“什么?”因果装傻充愣。
他视线往一边瞟了一瞬,很快就回来了,在她唇上又轻轻地亲了一下,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笑着说:“没什么。”
“吃点东西吧。”他笑得没有任何目的,好像又是那个温柔的哥哥。
因果其实还是很在意那碗肉糊糊里面的耳钉。
“那个吗?”她的话峰回路转,指向床头柜的碗。
他的脸不知怎的沉了下来,他不该有的停顿,但又极为迅速地回答:“凉了,换一碗吧。”
其实可以热一下的,但因果没说出口。
她最怕温柔的哥哥了。
结果是真的换了一碗……一模一样的肉糊糊。
因果用勺子舀着,肯定没有那个耳钉了,可还是很芥蒂,舀到忠难说“又要凉了”她才舀起第一勺往嘴里送。一模一样的味道,这还是令吾的肉。
好饿啊,她狼吞虎咽了起来。
忠难双手抱臂坐在桌子对面注视着她大口吃着肉糊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在因果把最后那一点肉泥都舔干净后他才开口问:“很好吃吗?”
因果抹了把嘴,想了会儿点头说:“好吃。”
夸赞令吾的肉会得到忠难怎样的反应呢?因果对此好奇地盯着他的脸。
没有一点起伏?
“很好吃!”她加了强度。
他的嘴角扬了起来,分明是笑的,而且他也说了,“太好了。”
看来以后一日三餐全是令吾了。
于是因果也笑了。
“我也觉得太好了。”
……
忠难没去上学。
他每天就是做饭、看书、看电视、陪小西玩,他也问过因果想做什么,她又不说话了。
因为还是会说一点话,所以忠难也没做什么刺激她的事。……包括做爱。
真稀罕,明明是手碰在一起就会硬,打一巴掌就会射的家伙。
坐在同一个沙发上,他能和因果隔一米的距离,因果想靠过来他也不会拒绝,因果枕着他的腿睡觉他也只是喝咖啡,喝完了就盯着电视,看累了就看书。
因果盯着他,他也会看向她,问“怎么了”,她不说话,他就摸摸她的头,因果有意地用脸蹭他的手心,再抬眸他又看书去了。
这是他的最优解了。
不离开她、不爱她、不恨他、不伤害她、保护她、照顾她。
只要她能吃饭,时间就不会重来。
他说已经办了休学手续,也可能后面就转校,或者一起到国外把书念完,他不会让因果再踏入任何一个会痛苦的地方。
她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令吾呢?”
他摸在她脸上的手怔了一下,语气却没有丝毫破绽:“谁知道,那天回去之后就没见过了。”
因果以为他会很坦诚呢,令吾现在还活着吗?活着的话以后要怎么处理呢?
她突然想去看一眼令吾。
想看看每天的食物状态,想问问他是不是真的做过那些事,想问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