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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2 / 2)

,只是顺势起来,没有不依不饶之意;而皇帝虽语出斥责,但态度分明是回护。卞秀京目光触及皇后,又从这父女二人身上流转,还是一咬牙,顺着这台阶,下了!

他端盏对长乐道:“臣醉酒无状,望公主恕罪。”

长乐笑意端庄,亦抬盏笑道:“舅父哪里话,都是一家人。”

宫宴散得不早,出宫时暮色已深。虞山铭将长乐抱上车去,自己本要策马,手却被长乐拉住。长乐也不说话,只用眼波柔柔睇过去,暗红织锦披风围着白狐狸风毛,衬得面容娇艳异常。

虞山铭半边身子都要酥倒,便由她拉上车去。长乐替他将领子风毛正好,轻声问道:“还生气呢。”

“我倒无所谓,只是那老匹夫羞辱你,我一要发作你就拦着。”虞山铭将她揽在怀里,“只当为着你和陛下罢了。”

“你还是没瞧明白。”长乐和他一只手反反覆覆地扣,“你觉得这一场,陛下是偏帮我,还是向着卞家?”

虞山铭道:“咱们和陛下是骨肉至亲,陛下哪有帮衬外人的道理。”

“外人,不见得罢。”长乐问,“陛下若心里向着咱们,何故叫卞秀京这时候回京?家舅镇守崤关,换句话说就是拥兵在外,卞秀京要回来必定有事,但陛下肯叫他回来,是为了掣你虞氏的肘。”

虞山铭不说话。

长乐依在他肩上,柔声说:“一个国舅一个公主丈,正好两相抗衡。你以为陛下当真在乎我和永王、和皇后的争斗么?我又不是男人,闹得再厉害也不是夺嫡,在陛下眼中不过小儿胡闹,但虞氏与卞氏是军方相斗。帝王之道,首要制衡。家舅镇守在外,卞秀京就必须回京,但卞氏势大,陛下又不放心,这才要将虎符外托给我,正是个互相箝制的道理。”

虞山铭掂着她一只手,道:“是你为我受的委屈。”

“夫妇一体,说什么外话。”长乐说,“只是卞秀京从甘棠开刀,却有些出乎意料。”

她想起什么,问道:“甘棠那边有什么异常?”

虞山铭道:“倒是一切正常。只是他出去这几日,竟没人去他那儿盗虎符,也是一桩怪事。”

长乐却心知肚明般说:“自然不会有。”

二人到府下车,一同回长乐阁中去。阁子里焚香打扫完毕,侍人也早已退出去。矮榻上悬挂一幅仕女图像,榻边却坐着个少年,侧脸瞧着倒跟画中女子有几分相似。他穿一身青锦袍子,正凭几夹核桃吃。

长乐尚未开口,反倒是虞山铭问道:“吃饭了么?只吃这个。”

那少年抬头,灯火光辉里露出祝蓬莱线条干净的脸。他笑道:“我又不饿,消磨时间罢了。”

他也不行礼,手里握着几个核桃仁往二人跟前走去,只说:“甘郎递了问候,说即开了春,这两天想回来给娘娘请安。”

虞山铭微微拧眉,长乐神色却没什么变化,从祝蓬莱掌心捏了果仁吃,含笑道:“成啊,许久未见,倒想念得很。”

第168章 二十五 假凤

初十是个正日子,秦灼回公主府拜谒,阮道生也去瞧他师父师兄,走得更早。辰时已至,长乐却还未开阁子,秦灼便知是虞山铭留宿,只去外间候着。

一打帘进去,便见祝蓬莱坐在案边吃酥。那酥做成荷花状,酥皮也染成胭脂色。他正托着碟子慢慢嚼,见秦灼进来,便招手笑道:“正热乎着,一块尝尝。”

秦灼便与他对坐,正捡一只酥起来,祝蓬莱恍然道:“还忘了恭喜贤弟。”

秦灼奇道:“不知祝兄所谓喜从何来?”

“如胶似漆,蜜里调油,虽没有洞房花烛的正经名分,好歹是互为心许的情意。此人生一大业,岂不值得一喜?”

秦灼只道他打趣自己拜见长乐,便笑道:“若这样算,祝兄陪伴公主的时间比我只长不短,是我该为祝兄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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