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消息并不准确,因为林家本身就是钱庄起家的,在这一行门道很深,外人轻易得不到确切的准信。”李霄云迟疑了一下,回答道。
“票号和钱庄?”杜兰自语道,神情有些奇怪的沉默着。
七年前和胡雪岩的那一场生丝大战,杜兰是亲身经历的。也是经过那次之后,他和上海的洋商们都吃准了中国商人们的一个死穴,那就是实力不济,资金周转不灵光,决计没有实力和洋商对抗。
“你有什么法子让林启兆的钱庄资金周转不灵吗?”沉吟了一会儿,杜兰问道。
李霄云一脸苦笑,摇了摇头。他对钱庄一行并不熟悉,况且要使钱庄的资金周转不灵,除非想法造起挤兑风潮,那可是要出人命的,上海就是最好的例子。这样的主意,李霄云想不出来,也不敢去想。
此刻,见杜兰有些失望的皱起眉头,李霄云倒是忽然想到了一点,便走到杜兰身边轻声说道:“我倒是有个想法,不过不是从钱庄上面做手脚,我以为林启兆之所以有恃无恐,无非是朝廷即将推行的废桑兴农的方略,造成生丝价格猛涨。倘若没有这一点,恐怕他就坚持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