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般的无数双手齐齐伸向他,尖叫、抓扯,扑天盖地。
而他却毫不犹豫,穿过人群,直直走向某一个方向。
那是个年轻女孩,单手提溜着一块颜色鲜艳旗子,拼命挥舞,另一只手捂住嘴,眼泪已经涌了出来。楚熠走到她面前,从她手里抽走那块旗子,又笑着伸出半拳和她轻轻碰了碰。
女孩的泪顷刻间像开了闸哗啦涌出来。
下一秒,楚熠奔跑起来,身后展开那面旗帜。
大屏镜头瞬间追上他,灯光一齐汇聚。
当人们看清那是什么的刹那
全场,彻底沸腾了。
那是一面彩虹旗。
色彩、音乐、肢体动作
人类智慧允许其拥有很多种不需语言就能传达信息的方式。
在这个场景下,那道绚烂的彩色就是对所有谣言、绯闻、质疑最好的回答
是的,他爱的是个男人。
他们在一起了。
他特别爱他
他求婚了!
他们要结婚了!
所有人都知道,敢在这种场合身披彩虹旗意味着什么。
简单来说
这疯子是不打算在内娱混了。
但,这疯子太快乐了。
快乐得让人嫉妒。
那个苦大仇深到像要创死全世界的赤道主唱似乎从世界上消失了。
此刻的他全然新生,将彩虹旗披在身上,举过头顶,比任何时候都自由、无拘无束。
他仰着头狂奔,笑着,日天日地的满身刺儿被一种更为温柔和坚定的力量化解,在舞台与观众席之间的空隙狂奔,和每个人击掌,偷走他们的幸运。
安保人员战战兢兢护在他身后,侧台紧盯着的人更加,一颗心悬着,恐怕有哪只丧尸在这个时候变异扑到他身上。
好在,楚熠巡回一圈之后,总算玩够了,一个撑跳回到舞台上。
站定在立麦后,他平息着起伏的气息,最后呼出一口气,说:你们都说我不写情歌,我感觉挺冤枉的,其实我写的第一首歌就是情歌,叫surtis bloo。
他顿了下:只不过写第二首就隔了七年。
现场响起低低的笑声来。
楚熠握住立麦说:今天最后一首歌,ocean,送给我们爱过的、爱着的、会爱很久的人。
舞台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台钢琴,楚熠走过去,在万籁俱寂中坐下,旋律便从他指尖流淌出来。
和七年前那间逼仄的livehoe一样,此时的汉江边也变成了一片浩瀚的蓝色海洋。
「i stand still
right where you were
while youre gone
flyg far away
if asked about you
be is the lor
burng like a fire
while it fades away
away fro
fro the world we shared
a world without you
is epty and pale
reber that day
havg a crh on you
ever sce y heartbeat fails
as it only races for you
if asked about you
ocean is the lor
burng like a fire
while it fades away
away fro
fro the world we shared
i know we were driftg apart
but baby y world still shes for you
as you are the ocean
y one and forever love
oh-ooh ooh-ooh-ooh
oh-ooh ooh-ooh-ooh
」
楚熠坐在钢琴前,唱完最后一个音符。
海蓝色的灯光像潮水般缓缓褪下,映在他微低的眼睫上,像极了夜里那片温柔又无望的海。
现场无人说话,空气仿佛也忘了流动。只有琴盖合上的轻响,在安静中荡出余音。
这是赤道从未公布的歌曲,连梁硕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写的,又是什么时候彩排好的。
这是楚熠献给他的,一场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