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应愚:“……”
看了看地上那些自带颜色的不可描述之物,又看了看床头柜,他决定先去看一看床头柜上的,毕竟那东西是白色的——
那是他的腰带。
彼时褚夜行易感期发作,压着他倒在这床上磨蹭着,手上就抓着他这条腰带不放。他拿这混小子没办法,便将自己的腰带解下来扔给了这家伙。
锦衣应愚都忘了这回事了,却没想到今日“故地重游”,居然又看见了这条腰带。
他这才惊觉,与褚夜行的每一点回忆都清晰地铭刻在他的脑海里,只要一点引子,便会再次席卷而来,携泥带沙,刮得他的心脏细细密密的疼。
他走过去,将那一条做工精细的布料拿起,但扑面而来的却是一股浓郁的氯仿甜香。
褚夜行似乎拿着他的腰带反复把玩了许多次,对他的渴望不加掩饰地借由这一条腰带发泄,再通过信息素,无比明晰地传达给他。
锦衣应愚的呼吸顿时急促了。
他想放下那一条氯仿甜香浸满的腰带,转身离开这个房间,但脚下却踢到了什么。
锦衣应愚低头看去,面色骤然一红——
是一个柱状的、长条的玩具……一看就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他忍不住低骂一声。
理智告诉这位一向自傲清高的alpha,该把脚下那见不得人的东西踢地远远的,而不是跟这些东西一起留在这浸满氯仿甜香的房间里。
但是感性却已经先一步做出了行动。
锦衣应愚没有离开,他鬼使神差地捡起了那东西,像是被氯仿的气息麻醉、诱引、操纵。
当锦衣应愚回过神时,他已经靠坐在了床头,裤子散落在地上。
“妈的……”他低骂一声。
自己真是疯了,没救了。
他有些绝望地一手抓过床头的腰带,嗅闻着上面的氯仿气息,一手拿着那柱状的物什靠近自己那本不该如此使用的地方。
他想象着是褚夜行在拥有着自己,缓缓将那东西嵌合进身体里。
自己做这种事,简直是对生理心理的双重挑战。只是介于那东西相比较褚夜行的,实在是有点小巫见大巫。
他连那混小子过于夸张的东西都吃得下去,这点自然无法满足。
锦衣应愚犹豫纠结了片刻,打开了那东西的开关。
英挺好看的眉宇蹙起,他紧闭着眼,咬着下唇,体会着,片刻后,红着脸将开关推到了最大。
“唔!”
他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声。
磨蹭的动作弄皱了床单——
这床单被套和枕套,还是褚夜行买来换上的。
他对于这些东西不甚在意,但是那小子却格外认真地挑选了好久,最后才选出来这一套绛红色的。
他嘲笑褚夜行没品味,这红彤彤的看着多俗气。
但是那混小子却很认真地同他说,这颜色衬他的肤色。
然后晚上压着他,兀自欣赏了许久“美景”,就这么弄脏了新换上的床单。
……
过往的细节再度泛上脑海,比任何催化剂都更有效地催化了他的渴求。
手攥紧了腰带,似乎这样就能将其中所剩的氯仿甜香全都榨出来。
他像是沙漠里渴望甘霖的旅者,急切地想要找到绿洲,但再怎么着急,却依旧站在一望无际的沙漠里,忍受着干渴与无望。
不对,不对,还是不对。
这样的感觉同那渗透入骨髓一般的极致欢愉相比,简直是毫无灵魂的。
莫说求真,就连拟态的程度都差得太远。
他想要拥抱,想要亲吻,想要听那低沉嗓音在耳畔说着令人脸红心跳的爱语。
这些都不是这一根毫无感情的机械所能带给他的。
锦衣应愚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悲鸣,他将那还在震颤的东西拔出来,懊恼地扔在一边。
他像是连着骨头也一并被抽出来了,整个人没什么力气地瘫软下来,半边脸埋在了柔软的枕头里。
他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平复着不安的呼吸。
安静的房间里,那东西发出“嗡嗡”声显得格外刺耳,像是在嘲笑着锦衣应愚适才的行为有多么傻逼。
锦衣应愚重重锤了一下床,难堪而懊恼地坐起身,将那玩意儿拿起来关了,又随手扔在一边。
而后,他盯着绛红色的床单看了半晌,迅速下床穿衣。
妈的,有哪家主人听见自家狗子说渴望自由,就真的把狗子给放生了的?
放生个鬼,褚夜行自己都承认过,是属于他的。
既然是他锦衣应愚的所有物,那就没有权利选择离开!
他势必把这小混蛋抓回来,好好教育一番,告诉他什么是狗子该履行的义务!
锦衣应愚穿戴整齐,大步走出门,而后“砰”地将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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