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加斯帕德,如果一个男孩托你保管东西,说他今天要来拿,但他一直没来拿——”
加斯帕德在罗米看过来前一秒及时调整好表情,他皱着眉头,仿佛真的在思考。
“他这样做是代表什么呢,罗米?”加斯帕德苦恼地说,“如果一个男孩托我保管东西,那十有八九是本黄色杂志,他不来拿也很正常。”
“他这样做是代表什么呢?”罗米跟着重复,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加斯帕德在说些什么,“梅林,我倒希望是本黄色杂志。”
她把单肩包的肩带用力向上提了提。
“这东西实在太重了,简直就像背了一大包刺树莓茎——我跟你说过去年我给他们带了多少刺树莓茎没有?”
“第三遍,罗米。”加斯帕德的苦恼表情变得真实了,“你知道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吗,去找他,去找帐篷前写着韦斯莱的小木牌,然后把你那包东西扔在旁边,回来的时候你就可以闭嘴听我讲。”
“去找他?不可能。”罗米干脆让包从肩膀上滑下来,用双手抱着它向前走,脚步和声音一样急促,“是他求我帮忙,如果他不来找我,我不会去找他!”
“你的平衡性怎么样?”加斯帕德突然问。
“还不错。”罗米迷茫地转过头来看他,“你要干什么?”
“那太好了。”金发青年微笑,他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罗米的头发,“你还绑了马尾辫,太好了,这样也不用担心你落在韦斯莱家的帐篷前时变得披头散发的。”
“你说什——加斯帕德·艾德里安!”
加斯帕德在背后挥动了魔杖,周围近乎静止的空气突然变成了涌动的气流,两股风像是一双大手般抓住了罗米的肩膀,带着她离开了地面,一阵急速的低空滑行之后,大手松开了她,年轻的女巫尖叫着摔在了一个小木牌前。
木牌上写着:韦兹利。
中年男人茫然地冲她伸出手,“需要帮忙吗?”
罗米从草地上爬起来,竟然有些庆幸包里的东西还没洒出来。
“恐怕是的,先生。”她微笑,“我找弗——”
乔治在男人身后探出脑袋,冲她连连摆手。
弗雷德的头在另一边,他把右手横在脖颈前,做了个割喉的手势,一伸舌头,翻了个白眼。
“弗格森。”罗米说,“乔治亚娜·弗格森。”
亚瑟指了指自己右边的鬓角,黑头发女孩很快意会,从自己头发里摘出一片草叶,在这之后,他才歉意地说:“我不认识这个人,是你妈妈吗?”
“她不是,没关系。”罗米注视着他身后双胞胎的表情愉悦地说,“她在我家帐篷前遗失了一袋金加隆,如果日落前我找不到她,我就把它们都撒到树林里去,再见先生。”
“哦,这怎么能,你一个人?可以让我的儿子陪你去,这可能是他们这几天做的为数不多的好事——弗雷德!乔治!”
“不麻烦了。”罗米连忙说,“我自己就可以。”
弗雷德在亚瑟身后用夸张的口型问:你在开什么玩笑!
罗米回以温和的笑容。
“我相信弗格森女士会找到我的,韦兹利先生。”
弗格森女士说:“我错了,这儿实在是太热闹了。”
“我们俩一不小心就让忘记了时间。”乔治亚娜说。
“谁能拒绝——”
“——这可是魁地奇世界杯!”
罗米抱着包,一言不发,弗雷德和乔治决定先不告诉她头上有一颗早熟的苍耳刺果。
“罗米!”把她送到这里的始作俑者不合时宜地出现了,“看来你已经找到红头发男孩了——我也找到了一个!”
弗雷德嘴角抽搐,“他在说英语?”
加斯帕德走上罗米和双胞胎站的高地,身后逐渐露出另一个红发男孩的脸。
“他是谁?”罗米对加斯帕德说。
“是你?”弗雷德对加斯帕德说。
“比尔?”乔治对自己的大哥说。
“弗雷德和乔治?”比尔说,“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