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眠可怜巴巴,感觉跟许倾沉之间的信任都没有了。
“好吧。”
她直起身子,眼巴巴的看着,还有几分失落的情绪在。
许倾沉闭眸忍了又忍,忍的额头青筋砰砰直跳:“转咳!转过去!”
桑眠:“”
她耸肩,怕这人一个生气直接昏厥过去,她听话的急忙转身:“行吧行吧,那你自己弄,我出去,我出去还不行嘛。”
桑眠抬起步子往外走,直到走出房间,许倾沉才解开裤腰上的皮带,将退热贴贴在了自己的腹股沟位置,这么隐秘地方,要这让桑眠那姑娘碰了去,他怎么样无所谓,而是两人就彻彻底底说不清了
对女孩才是伤害。
许倾沉平躺在床上,手腕遮在眼睛的位置,脑子依旧浑浊,感觉整个空间都在转,其实他很久没有大病一场了,受伤疼疼也就过去了,这样五脏六腑的痛和全身的无力感在会让他更脆弱
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动动指尖都格外的困难,他看了一眼手机,静静悄悄的,估计现在还在处理定责的问题,许倾沉喉咙干涩,扯得疼痛难忍,甚至连咽口水都疼,眼前一阵黑一阵白,最后还是定了个吃药的时间,闭上眼睛再度昏睡过去。
期间桑眠来过,给他擦了擦汗,量了个体温,依旧38度2
没有退烧的迹象
他习惯性把头埋进被子里面,空气不流动,喘息更困难,好几次桑眠不厌其烦的将许倾沉脑袋露出来,等他钻进去的时候,再一次露出来
苍白的唇开始起皮,桑眠便拿来棉签沾沾水,给他擦擦
她厨房炖着只鸡,许倾沉喜欢吃鸡丝蔬菜面,生病呢胃口不好做些他喜欢吃的准定不出错
所以她就要照顾着厨房,照顾着他,厨房卧室两边跑
等再进来的时候,就见到这人手机铃声响个不停,勉强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伸手够着旁边的药瓶,每一个动作都格外的艰难,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坐起身靠在床头。
拿起药瓶眯着眼睛看了会儿,就将药往嘴里塞
桑眠快人一步赶忙将药片夺过来:“你这是吃这么多吗?”
许倾沉一直闭着眼睛,长睫一直在颤,每一次呼吸带着胸口起伏格外明显,也能感觉到他的吃力。
桑眠垂眸看了下许倾沉手机上的提示,是铃声
他知道下午还有一顿药,自己定时间,自己吃药,不给别人找麻烦桑眠目光又转移到床头的小饮水机上,一开始还很奇怪,为什么要在床头准备个迷你的饮水机。
她终于想明白了。
许倾沉会将要吃的药品,和水源都放在离自己很近的位置,这样就算是烧的意识不清楚,可以做到自救
不知道是多少次跌跌撞撞,浑浑噩噩换来的习惯一个人在房间里,生病了没有人照顾没有人理会,很艰难吧
她太难受了,总感觉不是许倾沉在生病,而是她在生病,心脏每一次跳动都像是被束缚着连带筋脉和骨骼丝丝拉拉的泛上痛意,原来,心疼是真的会有实质性的疼痛的胸口中位置病理性得绞痛感让桑眠直不起腰
她把许倾沉手中的药片夺过来,按照医生交代的重新配药,然后放回他手心中。
倒上一杯温水等着许倾沉吃药
他掀起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嘴里送,桑眠递过去水,顺着温水咽了下去。
许倾沉咽下药物,没着急躺下,因为呼吸不畅他靠在床头会舒服一点,他闭眸假寐,自然注意不到坐在床沿的桑眠一瞬不瞬的看着如此虚弱的他,红了眼眶,想伸手摸摸,想亲吻想把他保护起来
想对许倾沉说,‘以后你不用事事都一个人撑着,我有肩膀,可以给你依靠’
可这些终究变成了一句沙哑的询问:“我可以抱抱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