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的右腿,默默在心里认同了这个说法,意外对他们来说频率似乎有点太高了,想当年邓锦年可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情书塞满了抽屉,走在路上也能被人堵着表白。他是个很温和的人,总是会带着最温柔的笑意说出拒绝的话。
听他说话的时候,江寻有种被微风拂过的感觉,很舒服。
“总会好起来的,一定会遇到那个让生活变好的人或物。”江寻道。
邓锦年笑着嗯了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寻觉得他似乎在刻意回避有关陆长野的话题。
“学长今天也是来祭拜的吗?”
邓锦年道:“算是吧,不过是陪我姐姐来,看到了你,就顺道聊上几句,你不会怪我唐突吧?”
“当然不会。”江寻摆摆手,目光在四处看了看,心情突然紧张了起来,“这么说,邓总也来了?”
邓锦年指着墓园入口的方向,“是,你想见见她吗?”
江寻抓紧了衣角,他之前几次想见见邓芩,但邓芩毕竟有着自己的产业,忙地脚不沾地,因此始终没有找到机会。如今,既然人都在这里了,不见也说不过去,于是整了整心情,跟着邓锦年去了停车的地方。
卫舟举着伞倚在车门边抽烟,看到江寻时他显得不太惊讶,将烟头一扔,鞋尖随意地踩了踩。
“我想我刚才说过,江寻有哮喘,叫你不要抽烟,而且这里还有女士。”邓锦年淡淡道。
“得了吧,邓总和江先生都没说什么,你放什么屁。”卫舟没好气地说道。
邓锦年微微挑眉,“卫助理,你这样说话让我很没面子。”
卫舟冷哼一声,一边说话一边打开车门,“我想我也提醒过你,我只为邓总工作,最后一次,奉劝你这个小屁孩不要对我发号施令。”
他冲着江寻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上车。
关上车门后,二人不约而同地往外走出几步。
邓锦年同时把伞举到他头上。
卫舟烦躁地从口袋里摸出烟来,再一次点上。
“看起来你很心烦,我以为姐姐准备离婚的事情,会让你开心起来。”
卫舟蹙眉道:“他妈的,陆长野那个傻逼二货这么说就算了,怎么连你都觉得老子对她有意思,你们真他妈脑子有问题是吧?”
“卫助理对姐姐的态度,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邓锦年慢悠悠说道。
卫舟冲他竖起中指,“她救过我的命,我报答她,所以为她工作,我希望她幸福,就这么简单,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卫舟转过身,两只手搭在栏杆上,“要不说说你?冲你侄媳妇抛媚眼算怎么回事?”
邓锦年垂眼道:“我对他有意思,不过以前他没出柜。”
卫舟冷笑了声,“你还真是直白,这话要是让你那个傻逼侄儿知道,他能找人把你另一条腿打折。”
“那得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如果他敢辜负江寻,我也不介意教训一下晚辈。”
卫舟沉默了一会儿,“江寻和陆氏签约了,不过我没看到合同,不知道内容。说真的,其实阿野这回也蛮认真的,你应该对你的侄儿有点信心。”
“但愿如此。”邓锦年放下拐杖,指尖点了点太阳穴,“他这里缺根筋,和他爸一样,有兴趣的时候什么情话都能说,没兴趣了,转头就扔了。”
“哦——我明白了,你是想等着捡失恋男青年回家是吧?嘴上说着希望他俩好,其实心底都开始琢磨床上用什么姿势了。”
邓锦年:“……卫舟,你三十好几了,不要只在公司的人面前装斯文,这样讨不到老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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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总。”江寻双腿并拢,心下暗自紧张,坐姿端正地像个小学生。
与想象中不同,他以为邓芩会是一个不苟言笑的女人,毕竟不是谁都能在豪门婚姻的桎梏下讨得自己的事业,还能做大做强的。
那是属于邓芩的事业,不关陆家,也不关邓家的事,仅仅只属于她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