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的环境本来就不错，被挖掘出高等级也并不意外，只能说的上锦上添花。

但训练的过程很苦，每天都是昏天暗地的练习。

向导和哨兵所接触的不一样，向导大多是学习课本和理论知识，以及如何安抚连同哨兵作战，偏向于严苛。

而哨兵的训练则是残酷的，杀戮与争夺，出现在训练场也会出现在这以外的地方，s级的等级不是唯一的说话标准，还有巧妙的运用，灵活的头脑去进行各种各样的作战方式。

在充实忙碌的锻炼里，记住时间也是件困难的事。

苍舒媛看着哥哥身上每天不同的新伤，一遍又一遍愈合，一遍又一遍地撕裂。

苍舒飞乙的目光看着她，温和地摸了摸火绒绒的脑袋，想给予一些安心，但伤成这副样子，显然只会让心疼的人更难受。

“哥哥，我们交换吧。”苍舒媛轻声说着，在苍舒飞乙映照着自己的瞳孔之下，“我们只要交换精神体，就可以。之前妈妈都认不出来，他们怎么会认出来？”

“不行。嘶……”苍舒飞乙想也不想地拒绝，话音未落伤口被苍舒媛按住，意识到下手重了的她连忙松手。

“可以的。我比哥哥更灵活，你知道的，我并不觉得自己比哨兵差，你也是这么认为的不是吗？”苍舒媛处理好他最后一点伤，夜莺稳稳落在她的身边与她对视几秒，翅膀扑扇落在苍舒飞乙面前。

白塔对于审查的方面并不是特别严苛，他们更在乎成绩，约定俗成的训练方法也很独到，像双生子都是s级的案例少之又少，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会交换身份，收敛气息，在需要的时候彼此交换。

枯燥残酷的训练也变得有所不同。

苍舒飞乙为了模仿苍舒媛，心境和性格也开始有所转变，调换身份的做法他们不是第一次，而是从小到大都会有的习惯，大多时候是苍舒媛提出。

在一堆哨兵里，与她曾经接触的不同，愉悦之下更是如鱼得水。

熟练了之后，苍舒飞乙已经不会受伤，苍舒媛的性格和魅力也是日益增长。

除了其中一次，一个叫钱成夏的哨兵，突如其来的空降。跨过了前期的训练直接站在了对练的位置。

能力也罕见，是哨兵之间少之又少的精神控制，基本上没有哨兵那么躲过他的攻击。

给苍舒飞乙的印象很深，苍舒媛给他治疗的时候还想着去会会那个哨兵，可是能碰见的机会少得可怜，信息也没多少，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毕业之后，他们也一直维持着这样调换的习惯。

他们顺理成章地开始为白塔工作。

“话说，好像从没听过白塔的警报铃呢，形同虚设。”苍舒媛说着，今天她在扮演“哥哥”。

“安静点。”苍舒飞乙看着她，顺手理了理自己的发丝。换了一种睫毛膏，他现在眼睛还有些不舒服。

话音刚落，“滴——滴——”是警报声。苍舒媛的眼睛果不其然亮了起来，但好歹记得克制地看向苍舒飞乙。

虽然有些无奈，但苍舒飞乙还是抬眸看了看四周，这时候刚好下班，能走的人包括出任务的，估计都走了一大半。

“在那层。”说完，苍舒飞乙愣了愣，“看方向是新来的那个向导。”

大厅中间是高高的镂空架构，苍舒媛的精神体夜莺早早地就冲了出去，飞向高处。

基本不用去说什么，他们默契地赶往目标方向。

比预想中严重的多，那只疯狂的哨兵已经将向导全部收揽进怀里，赶到的时候只能从宽厚的背部看见两条小腿在颤栗。

“咻——”夜莺的箭羽被苍舒飞乙果断抽出一根投掷而出，精准扎入哨兵的后背，庆幸的是对方后背并没有冒气鳞片，不然还得采取其他措施。

哨兵轰然倒地，一个女人颤抖着身形从他身下爬出来，又黑又长的发丝贴在她白腻的皮肤上，回望过来的眼睛在刺目的灯光下潋滟出水迹。

苍舒飞乙被身后的人戳了下，愣神之际，那个向导已经走远了几步。

一个c级向导，就这样把a级哨兵安抚得发狂。第一次见，感觉也不奇怪。

他学着妹妹的模样，笑着去勾住向导细白的脖子，触及柔腻的部分，眸光不由得暗了暗。她不是经过训练的妹妹，要更轻一些对待。

她叫林姝。

加上光脑，最高兴的是苍舒媛，她向来对这种新奇的事物感兴趣。

“哥！我喜欢她。”苍舒媛不出意料地说，“你肯定也会喜欢她的。”

“还是吃饭吧。”苍舒飞乙擦着发丝间的水汽，看了眼光脑传来的信息。

苍舒媛也看见了，他们接到了同一条消息，是关于那个哨兵，也关于那个c级向导。

“哇哈哈有意思。”苍舒媛笑着，用胳膊肘捅着哥哥的后背说，“明天我要自己上阵。”

“嗯，嗯。”苍舒飞乙从制冷机里拿出营养剂，随意喝了口，目光停驻在光脑信息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