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空间再次变得逼仄,唯有星槎烛的光亮苟延残喘。
一时间唯有粗沉的呼吸。
“抱歉。”范云崢掀起一抹凉薄的微笑,即使他的面容在灰暗中如此可怖。
随即,骨节分明的手指掐上一人的后脑,猛砸上桌面残存的尖锐碎片。
是那时问范云枝话的人。
温热的鲜血飞溅,男人闷哼着捂住鲜血淋漓的大半张脸,转眼间被两人粗暴拖下去。
他的下颌被喷上几滴暗色的血渍,不多时又被昏黑的光线模糊了边界,甚至看不清他暗藏杀意的面容。
范云崢接过属下递来的手帕,慢条斯理清洁手上狰狞的血迹:“见笑了。”
他表现得依旧平静,就好像刚刚施暴的不是他一样。
周景琛狠狠瞪他——别以为他不知道刚刚在混乱里把他往死里打的人是谁。
现在没得逞,装的人模狗样了。
偏偏他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跟个无辜的受害者似的,周景琛还真不能把他怎么样。
世家之间的博弈总这么的麻烦,不像平民那样,平时你推我攘,有什么小摩擦能痛痛快快解决。
虽然所属领域不同,却间接连接着数不清的错乱关系,时不时就要被它们绊一跤,动作起来相当麻烦。
所以在刚刚的混乱中,他们都是冲着让对方死的力度,疯狂火拼。
为的不过是一个当狗的机会。
范云崢从西装口袋中摸出香烟,像是后知后觉询问主人家:“介意吗?”
周景琛白了他一眼。
范云崢淡淡转过视线,点燃香烟。
灰白的烟雾模糊了他大半张脸,蔓延过目之所及,猩红在指尖燃烧,他张口吐出一口烟。
范云枝要嫁给别人。
苦涩的尼古丁在鼻腔肆虐,他眉眼冷淡。
他也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