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杀了你?十年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没有人!」他缓缓拔出手枪,枪身在夜光下泛着冷光。上面刻着的字母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秦渊的手指搭在扳机上,整个人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闹够了?」凤凰的声音传来,语气冷冽。
秦渊的枪口瞬间偏离楚潠,转向声音来源。
当他看到凤凰的身影时,整个人彷彿被定格一般。
那把刻着凤凰名字的枪在他手中微微颤抖,蓝眸中的杀意逐渐被复杂的情绪取代。
墨羽和清风也愣住了,武器依然指向楚潠但注意力已经分散。冽湛紧握的枪也松懈了几分。
「昀昀」秦渊的声音瞬间变得低哑,带着一丝他极力掩饰的颤抖。
他缓缓放下手枪,银发在夜风中飘动,遮住了眼中闪过的脆弱。
他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满背凤凰刺青在露背上衣下若隐若现,紧身短裙包裹着修长双腿,吊带丝袜和中筒高跟靴更添风采。
「你你没事就好。」他艰难地吞嚥,想要上前但脚步却僵在原地。楚潠也转身看向来者,表情复杂。
整个场面的火药味在她出现的瞬间降了几分,但紧张气氛依然浓厚。
凤凰缓缓抬起头看着秦渊,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他说的没错,我也以为…这一个月会让你不一样。」她苦笑了一声:「看来我还是没有你的尊严来得重要,对吗…秦渊。」
秦渊的脸色瞬间惨白,彷彿被人狠狠撕裂了心脏。
他张开嘴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任何话来。
银发垂下遮住眼眸,但依然能看见他眼中的震撼与痛苦。
手中的枪无力地垂下。
「不是的昀昀,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一向高傲的夜鹰帮主此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墨羽和清风也愣住了,从未见过老大如此失态。楚潠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双拳依然紧握。
冽湛放下了武器,气氛虽然缓和但依然沉重。
「我我只是」
秦渊想要上前一步,却发现双腿如灌铅般沉重。蓝眸中第一次出现了恐惧,害怕失去她,害怕她眼中的失望。
夜风吹过,带走了他最后的尊严与偽装。
「只是什么?」凤凰点起一根菸,背过身去:「我依然还是你的玩物,不是吗?」
秦渊看着她背过身去的身影,满背凤凰刺青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刺眼。
烟雾繚绕中,她的轮廓变得模糊,彷彿随时会消失在他眼前。他的手颤抖着,想要伸向她却又收回。
「你不是玩物从来都不是」他的声音近乎破碎,蓝眸中的骄傲彻底崩塌。
墨羽和清风从未见过他如此脆弱,不禁交换了担忧的眼神。
楚潠冷眼旁观,嘴角带着讽刺的弧度。
「昀昀,你是我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我承认我混蛋,我不懂怎么爱人,但你绝对不是玩物。」秦渊终于踏出一步,但又停住了。
他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我我可以学。如果你愿意教我的话。」
楚潠看不下去,愤恨的说:「她已经拒绝我了。她说她忘不掉你,忘不掉你这个混蛋!」
他上前一步,眼神痛苦的看着秦渊:「我他妈的再给你一次机会,跟我说你要怎样带走?拿?还是什么!」他的手颤抖着指着凤凰:「她是什么?一个东西吗?秦渊。」
他收回手,拽过他的衣领,咬牙的说着:「不要让我后悔,不要让我不想认你这个哥哥,还有…这个嫂子。」他语气充满痛苦,但仍试图唤醒秦渊。
秦渊被楚潠拽住衣领,两人距离极近。楚潠话中的「哥哥」和「嫂子」如重锤般砸在他心上,让他彻底清醒。
他看见楚潠眼中的痛苦,那是为了凤凰而承受的煎熬。
「楚潠」他的声音沙哑,双手缓缓握拳又松开。墨羽和清风面面相覷,从未见过有人敢如此对待老大,更没见过老大会如此沉默。
夜风吹过,带走了剑拔弩张的杀意,留下沉重的死寂。
「我我想请她回来。不是带走,不是拿,是请。」秦渊艰难地开口,每个字都像从喉咙深处挤出。他的骄傲在这一刻彻底粉碎,眼中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卑微。
「我知道我不配,但我愿意愿意用馀生去证明她不是东西,是我的命。」
凤凰没有转过身,她的背影如此孤独。
她深深抽了口菸,风缓缓带走了烟雾,也带走了秦渊最后一丝尊严。
楚潠放开他,痛苦的转过身,双手紧紧握拳。
「还不过去。」他用尽全身力气,对秦渊吐出这四个字。
秦渊呆立原地,看着那道孤独的背影,心脏如被千刀万剐。
楚潠的四个字如雷贯耳,让他瞬间清醒。他缓缓放下手中的枪,银发在夜风中凌乱,蓝眸中的高傲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脆弱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