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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命运的赌徒(2 / 3)

“如果早知道会在山上遭遇绑匪,我宁可在全班面前唱歌,唱多久都行,总之都比死了要好!”

程晚宁对待生死有种特定的淡然感。她不会慌张无措,不会过分埋怨命运,连最基本的恐惧都没有。

她的说话语调同平时一样沉稳,没有太大起伏,仿佛生死不值一提。

殊不知,这波澜不惊的态度却惹恼了同样被绑架的另一个人:

“你想坐在这里等死吗?”

看着面前一声不吭的活死人,索布气不打一处来:“是,我承认你很厉害,能在面对死亡时一言不发。可我不一样,我既胆小又贪生怕死,害怕闭上眼就再也醒不过来。我只想活着逃出去,外面还有我的家人和朋友在等我。我相信人生有很多精彩的事等着我经历,所以我不想死在这个黑漆漆的破仓库!”

这是索布头一回直面自己的情绪。平日在学校趾高气昂的人,在这一刻不惜用“胆小”和“贪生怕死”形容自己。

可这就是大多数人,他并不比其他将死之人懦弱,甚至比其他人更勇于表达对生存的渴望。

面对死亡,人类天生就像个贪婪的赌徒。

没人能纯净到像一张白纸,灾难来临之际,我们无法渗透人性的卑鄙与高尚。真正命悬一线的时刻,那些自诩勇敢的人也会落荒而逃。

索布是生活在完整家庭的幸福孩子,从小在充满爱的氛围里长大,对待生死的看法自然和程晚宁有着天壤之别。

倘若索布失踪了,他的家人一定会拼命寻找他;可假如被绑架的人是程晚宁,即使她逃出去了,外面也没有心心念念的家人在迎接她。

她早就是孤身一人了。

尽管如此,程晚宁依旧昂起头,用轻佻的语气答复:“我可没说要死在这里。”

死亡本身浅薄,可狭小的仓库不是她所追求的谢幕礼。

相对无言半晌,索布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型手电筒:“对了,我出发前在兜里备了这个玩意。”

因为活动在山上举行,他提前准备了一个照明工具,这时候刚好派上用场。

程晚宁咬牙:“你有手电筒怎么不早拿出来?”

“你又没问。”索布摁下手电筒开关,漆黑的仓库顿时迎来一缕光亮。只是微光晃晃悠悠的,随时可能熄灭。

“这个手电筒在篝火晚会时用了一会儿,快没电了,省着点用。”

借着光源,程晚宁垂眸俯视脚下的地面,终于明白了鞋底粘腻的液体是什么东西——

狭窄的四方空间内,断断续续的血迹从脚边延伸到小门,以瘆人的场景横跨整个仓库。

程晚宁转头看向举着手电筒的人,他的脸色因为惊愕和惶恐愈发苍白。

头一回见到这么多血,哪怕是早已干涸的,也对他的心理造成了不小的阴影。

相比之下,旁边的女孩就显得尤为镇定。

程晚宁摸索着墙壁,沿着四周观察一圈,推测:“这里恐怕不是仓库,是处刑室。当然,也有可能是用来堆积尸体的地方。”

走到一处拐角,她停下脚步,曲起食指敲击墙壁,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

回音很弱,大多是沉闷的。

她得出结论:“墙壁是混凝土制作,厚度不小。”

这也就意味着,无论从外还是从内,都很难打破这堵墙。唯一逃离的希望,就是前面那扇被锁死的小门。

“处刑室?”索布眉头紧锁,联想到新闻上关于缅甸的报道,满脑子都是可怕的猜想,“缅甸除了电信诈骗不就是贩卖器官吗?难不成他要在这个破仓库挖掉我们的器官?”

“放心,他们不会在本地摘除器官。缅甸的医疗技术没那么发达,即使摘除也不一定能保存下来。而真正的器官贩卖市场其实是在泰国,他们对如何保存和运输活体器官更有见解。但我们本来就生活在泰国,绑匪不会轻易把我们送回去的。”

索布继而想到另一种可能,眼底的恐惧加深:“不摘除器官的话,绑匪会直接把我们杀了吗?”

“这说不准,但如果他们想杀人,一般会拖到园区外面的山上解决。如果缅甸军方在园区内部发现尸体,会以收取尸体处理费的名义敲诈他们,有点头脑的都不会白白给军方送钱。”

这与他想象中的略带差别:“尸体处理费?还有这东西?我一直以为缅甸满大街都摆着尸体,根本没人管。”

“电诈园区和器官贩卖,在外人眼里是非法行业,但在缅甸政府眼里不是。他们默许了园区的存在,把外地绑来的人视作劳动力来源。这里于他们而言就像工厂一样,他们有自己的制度和规矩。”

“而且,如果大老远绑来就是为了杀掉,那未免也太多此一举了。”

索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恍然发觉不对劲:“你怎么懂得这些的?”

如果说缅甸政府对待园区的态度可以从新闻上了解,那军方从中敲诈,收取尸体处理费的事情,她又是从何得知的?

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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