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扭扭歪歪满是错字的话。
令他觉得刺眼。
刚结束了与分裂体内战,亲手杀了十来个子嗣的男人浑身都是血腥味,他直接将桌子踢翻,眼眶充血:“当初就不应该让你教她写字!”
亚父没了在薪薪面前的从容温和,整个人都藏在阴影里,阴郁冷漠地抬眼:“教导虫母知识,是我的责任,就算没有教她写字,她依然能说出王令。”
“那现在怎么办!?她写了王令,我们都要被剥夺资格!”
亚父平静地看了他一眼。
靠在门上“狗狗”冷漠地看着这一幕。
好多天他都没有在薪薪床边跪着了…
头好久没被她软乎乎的小手摸过了,好久没叫他乖狗狗了。
本想等着她消气,却等来了她狠心的抛弃。
“什么怎么样?把王令撕了就行,没人知道就没有下令。”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似乎随口说着,眼中却布满阴郁。
“那之后她又闹怎么办…”
整个屋子暗潮涌动,他们不再说话,所有人心里都有同一个念头。
薪薪快点成熟期吧,快点怀上子嗣吧。
这样,她就彻底离不开他们了。
下了王令又如何,只要毁了,就不存在了。
男人们没有什么可笑的王夫感情,都恨不得把对方都三振出局,没有关于薪薪的事情他们不可能坐下来和善交谈,于是很快都走了。
亚父状似平静地注视着手中的纸,指头却用力到发白,下一秒将纸撕碎。
他有些后悔教薪薪认字。
薪薪用他教出来的东西来伤害他。
他开始不由得相信神谕里说过的话,不要教会小虫母任何东西,那都是她逃离虫族的翅膀。
(12)
薪薪开始经常身体发热,不知道身上哪里痒,经常走几步就要坐下来休息轻喘着。
小穴不停地流着水,都顺着腿肉滴落在地上,陪她的男人们常备好纸巾帮她擦拭。
她瞥了眼一旁等待的“狗狗”,不情愿地嘟嘴。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男人们看管她越来越严了,王庭内的护卫也全部被撤掉,一种有大事要发生的恐慌感萦绕在她的心头。
男人们也突然不忙了,时时刻刻都守在她身边,对她异常的溺爱,似乎她做什么都没关系。
王庭摆满了珍贵花卉,经常搬进一些东西,她被男人抱在怀里张望,金色的锁链一瞬现,又被连忙藏起。
她的头被大掌按下,不让她再看。
这些变化让她莫名心慌。
某夜,意外地没人陪着她睡觉,薪薪突然觉得心慌在床上不停哭闹,身体莫名的发热发痒在床上扭来扭去,可她怎么哭都引不来任何一个男人像往常那样哄她。
冷清的王庭寂静无声只有她无措的哭声。
纵使她怎么哭闹,甚至喊他们的名字也没人来,她一边哭着一边忍受着身体的异常渴望,下床光着脚推开大门跑在无人的花廊上。
她哭着跑到亚父常在的书房,小手用力地推开门,入目便是一群围绕在房间内等待她多时的男人们。
温和的光线里,或坐着或站着,熟悉的旧书气息。
他们都看向她,那些双注视的眼睛让她所有的委屈和孤独像岩浆一样灼烧着她的胸腔。
男人们的目光看向她赤着的脚踩在冰冷的地上。
“宝宝怎么不穿鞋?”
这句话让她紧绷的弦断了,她哽咽着跌撞扑过去,脚步虚软几乎要跌倒,投向她潜意识里认定的安全港湾。
“抱…”破碎的音节混合着泪水:“抱抱我…我好害怕…”
被她扑进怀里的男人温柔安抚着她,摸着她毛茸茸的头,眼中划过一丝满足。
“宝宝怎么哭啦?做噩梦了?”男人将她抱到腿上坐好,温热大手揉着她冰凉的小脚,也有人上前帮她抹着眼泪。
薪薪抽泣着摇头:“不是…”
男人们的目光停留在她紧抓着男人衣服的小手上。
有人抬眼看着男人,男人像是感知到什么亲了亲薪薪的头顶,得意地笑看他们。
看,薪薪最害怕的时候,选择的人是我。
亚父沉下目光,不去在乎男人的挑衅,他伸手摸着薪薪的头温和问她:“怎么了?是不是睡不着?”
薪薪娇小的身体陷在男人怀里可怜兮兮的点头。
她捏着手指强忍着哭意,责怪他们:“我哭了好久,都不见你们来,你们不管我了…呜呜…我不是虫母吗…”
她几乎哭晕过去,男人大掌帮她顺着气,哄她呼吸。
“没有不管宝宝,我们在工作。”说完怕她不信,还指了一下桌子上的文件,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薪薪看不懂,感觉是什么很重要的文件。
薪薪还是觉得委屈,她埋着小脸不想说话,眼睛里又聚集着泪水。
都在工作…她哭的那么伤心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