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们先去吃一顿大餐,有家烧烤很好吃。”
“不用了,我们直接回去吧。”宋清漫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疲惫。
“也行,回去我给你煮面。”白舟笑笑,指了指前面的黑色轿车,“前面这车也是在等人吗?我看到你上了人家的车就急忙喊你。”
宋清漫的指尖在车门把手上不可察觉地蜷缩了一下,随即松开,“应该是吧。”
轻飘飘的回答,声音都带着一种抽离的空茫。
“我要真能开上这车就好了。”白舟看了眼自己的代步车,自我安慰:“没事,都一样的,还不都是四个轱辘,功能一样。”
“是啊。好车也飞不起来。”宋清漫附和。
白舟被逗笑,一踩油门,“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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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轿车内,坐如针扎的黄耀感觉车内空气都消失了,呼吸有点困难。他怎么买一杯咖啡的功夫回来就感觉变天了呢。
老板的气场能冻死人。
“付总,你要的咖啡。”黄耀小心翼翼地把咖啡递过去。
等了几秒也没等到付司衡伸手,反而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后视镜,在看啥?黄耀跟着从后视镜看了看,也没什么异常啊。
直到后面的车从他们旁边驶过,付司衡才收回了视线,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神情。
“付总?”黄耀又小声提醒了一句。
付司衡忽然间轻蔑地笑了声,偏头看向黄耀,“你回去,咖啡也带走。”
十几秒后,黄耀站在马路边上捧着还算暖和的咖啡边暖着手边等着滴滴。
怎么今天一整天都奇奇怪怪的,好像有点不对,又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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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漫回国的决定过于仓促更像是一场逃离,离开了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似乎也没有多少留恋。她走的时候没带多少东西,临走前看屋内的时候也没有多少陈设,像是在住酒店一样,一尘不染也丝毫没有生活气息。
登机前她给房东打了个电话告知自己已经搬走的消息,挂电话前房东还在用法语不停地问着为什么,为什么会如此突然。
是啊,为什么如此突然?
宋清漫自己也说不上来,她只是不想再待在那里了,那里从来都不是属于她的地方。
所以比起离开时的不舍,她更享受回国之后的踏实感。
也是因为回来的太过匆忙,房子都还没找好,只能暂且住在白舟这里。
她和白舟是大学挚友,两人相识多年,一同学习舞蹈一同在异国他乡生活,一起在异国他乡熬过孤独岁月。只不过后来白舟在毕业后就选择了回国,既是为了回到父母身边,也是为了那个一直异地恋的男朋友。
白舟的男朋友宋清漫见过几次,表面看着还行,文质彬彬的,对白舟很好,两人在一起多年,今年也算是将要修成正果,十月的婚期,到时候恋爱长跑也算是结束了。
“你一说要回来,我立马就给你把客房收拾了出来。”白舟把煮好的面给宋清漫端上来,“你呢,也别租房子了,现在租房多贵啊,就和我一起住得了。而且我这房子也就我自己住,等到时候我结婚了,我就搬到婚房去了,这房子你接着住。”
“谢谢。”宋清漫笑笑,但没应承,“等我找到工作再说吧。”
“你还愁什么工作啊。”白舟坐在宋清漫对面,两手托腮笑着打趣:“业内谁还没听过宋清漫的名字啊,在国外的时候就有人想挖你,现在你回来了,经纪公司啊舞团那些还不是抢着要你啊。”
宋清漫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她下意识地活动了一下纤细的脚腕。
白舟没察觉,还在继续说着:“不过呢,你现在就先不要想这些啦。当了这么多年的牛马,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时间,还是好好享受生活吧。”
宋清漫点点头,她倒是也没有那么着急。总要留一段时间让她再重新适应一下这里。
吃过饭天都已经开始泛起亮光,白舟现在在一家舞蹈机构当老师,白天还有课,两人也没有时间再多聊天,简单洗漱过后便匆匆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