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用力,下唇被蹭出一道红。
榆暮试着一下一下咬松。
……不行。
noah系得太死了。
含着那条打湿的衣带,榆暮气得眼圈发红,几次想放弃又舍不得松口,像是咬着自己的羞耻不让它掉地上去。
——混蛋。
她在心里咬牙切齿。
真是个混蛋。
太难堪了,她想。
榆暮咬了好一阵,发现那死结半点松动都没有,反而被咬得越来越湿,沾着唾液打着死结,怎么扯都扯不开。
榆暮索性放弃挣扎。
算了,哪怕光着也得找点什么盖上。
榆暮看向床尾。
——地上什么也没剩下了。
被noah扯掉的衣物散在地毯边缘。那些布料零落一片,包括内衣在内。
没一个完好的。
榆暮怔了怔,咬住嘴唇,缓慢地坐起身来。
动作太吃力,肩膀在抖,她背微弓着,白嫩乳房随着动作晃动。
榆暮看见身上斑驳暧昧的齿痕,胸口也有,腹下也有。
只好靠膝头蜷缩起来遮一点。
她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子,实在没勇气照镜子。
蜷着腿,榆暮小心翼翼地裹着薄被下去,脚刚落地就被那冰凉激得一哆嗦。
身上的被子往下一滑,差点掉在地上,榆暮赶紧伸手去捞,结果又扯痛手腕。
整个人踉跄了下,半跪在地,长发散开,呼吸急促。
……就这样,榆暮狼狈地去够眼前不远处那件被撕破的外套。
——就在这一刻,门被推开了。
门轴发出一声极轻的响。
榆暮整个人都僵住了,动作被定格在半空。
此时的榆暮半蹲着,薄被落在臂弯,虽然刚好遮住下身,乳房却露出了一截雪白。
空气里全是情欲收尾的余韵。
湿热、狼藉。
一秒、两秒……
榆暮机械般地抬眸,看见门口站着的男人。
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那。
和服的下摆被灯光勾出线,肩宽腿长,整个人沉静如影。
鹫尾律真。
他们的目光,隔着几步的距离,对上了。
——瞬时,榆暮脸颊炸开似的发烫。
什么都顾不上。
整个人“砰”地一下跌在地上,榆暮慌乱地拉高薄被,把自己挡得死死的,头低下去,不敢抬,发尾滑到胸口,心脏跳得几乎撞出来。
榆暮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一下比一下重。喉咙发紧,舌根苦涩,慌乱跟无措掺在一起。
榆暮脑子里唯有一个念头:
——这人不是已经走了吗?
可偏偏就是刚刚,两人安静地、毫无准备地、彻彻底底地对视了。
时间如同停滞般。
榆暮指尖抓着被角,不知道是该先抬头开口,还是该更用力地躲起来。
可是,没用。
……
完了。
榆暮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