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众不同，怪不得玄羽会觉得它丑陋。

宋香云目光落在青年脸上，见他清俊的面庞越来越红，眼尾处也隐隐泛着绯色，瞳孔蓦地一缩，他似哭似喘地伏在了自己肩上。

“姐姐，我很没用对不对？”他又开始哭了。

宋香云强忍着笑，柔声哄道：“没有呀，初次都是这样的，下回就……”

她话未说完，惊愕地看向玄羽，见他红着脸低头亲她鼻尖，小声说：“劳烦姐姐再验一次。”

“……”

宋香云没见过这阵仗，前夫孟孝多是弄了一回便倒头就睡，她从未想过男子居然可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就再次……

她脸颊微红，缩回了手，“不要，我累了。”

玄羽也不强求，像只大狗一样黏黏糊糊地凑过来，含着她的唇瓣低声说：“那我伺候姐姐好不好？”

他没吃过猪肉，但是在军营里待过那么多年，什么样的浑话粗话没听过，他还惦记着宋香云的甜水儿，在听到她含混的应声后，高大的身躯迫不及待地又矮了下去。

直到三更天，宋香云忍无可忍，抬脚踹在玄羽脸上，他黑眸泛着异样痴迷，大掌握住她的脚踝，薄唇落在她白皙的脚背。

“……”宋香云面色涨红，脊背升起一股酥麻的战栗，平时也没看出这人如此黏人，怎么精力如此旺盛……

见她恼了，玄羽这才收敛几分，压下欲念，做出乖巧懂事的模样：“姐姐困了？略等我一下，我去打点水来。”

他随意裹了件衣裳下床，不多时端了盆温水进来，略显笨拙却又极为仔细地为宋香云擦脸和手，之后湿帕向下，他脸又变得通红。

宋香云也有点羞窘，按住他要自己来，可他却摇头：“姐姐，我会轻一点的。”

这不是轻重的问题啊，宋香云捂住脸，此时理智回笼，她想起方才两人纠缠在一起的痴态，虽没真正成事，可却是做了夫妻才可做的事。

甚至有些是她与孟孝成亲多年都不曾做过的。

宋香云眼尾泛潮，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词——男色误人。

她垂眸看着一旁认真擦拭完她身子，又将脏污衣裳抱出去洗的青年，心头蓦地变得十分安宁。

从前她与孟孝行房后，这样的琐事都是她在做，他睡得昏天黑地。

此时，她听着外面轻微的搓洗声响，眸中渐渐泛起笑意。

有一个这样年轻好看、体贴热情、身体又好的男子暖被窝，不比自己一个人孤寝强？

不多时，玄羽回来了，他见宋香云还没睡，便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搂着，薄唇一下下亲着她的脸，极为珍视爱惜。

宋香云身子经过那么多次灭顶的欢愉后，本是极疲倦的，此时却被他激烈的心跳声吵得睡不着，她抚上他的胸膛，“你心跳怎么这么快？”

“嗯？是么？我一晚上都是这样啊。”说着，玄羽又亲上她的唇瓣。

他知道她累了，便只是轻轻碰触，连舌头都没敢伸，怕再惹出火来，难受的还是自个儿。

就像此时，他也是难受的，但不至于发疼。

那处的存在感如此之强，宋香云怎能觉察不到，但她也不想惯着他，这才头一回就这么贪婪，要是她太好说话，以后遭罪受累的还是她。

于是她将脸埋在他胸膛间，闻着他身上的皂角气息渐渐睡着了。

就着屋里洒进来的些许月光，玄羽一直盯着她瞧，看得欢喜激动了便忍不住低头亲一亲她，然后再接着看，直到天色微亮，他才略微阖了一会儿眼睛。

很快，他又被怀里人的动静惊醒，在见到那张娇俏秀丽的面庞时，昨夜的种种旖旎飞速在脑海中回放，玄羽登时又傻笑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宋香云看。

宋香云被他炽热的目光看得心直跳，抬手掩住他的眼睛，嗔道：“一大早还没梳洗，有什么好看的？”

“姐姐怎么样都好看。”

玄羽还想继续抱着她再躺一会儿，但是又怕时辰晚了待会儿出门被人撞见，对姐姐的名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