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凝神掐诀,运行着体中内力。她已经被骗了太久,具体是一百年还是两百年,她已经数不清了,久到她动用内力时都感到太过陌生,身体有些不受自己掌控了,似乎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脉络,阻碍着她运气。
而此时,假父女也已经反应过来,看到阿蔓颈间腰间被陆雨娴带着的那对法器,甚至想要上前夺过来。
阿蔓一个闪身,自是让那女人扑了个空。那男人继而也速移上前,阿蔓虽调动内力不成,但显然以前是练过的,反应极快,轻易就躲了过去。
几招下去,在二对一的情况下,那对伪男女竟也沾到丝毫上风,甚至有些隐隐招架不住。
直到,那俩的目光突然停在了一边的陆雨娴身上。
起初,那俩似乎不觉得陆雨娴能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定睛一看,发现她连鲛族都不是,甚至只是个人类,还是修仙没入过门,身上探不出一丝修炼痕迹的人类,只是带了些莫须有的灵力,不知是哪里来的,或许她身上还有其他的法器,但此状之下,这“花瓶”看起来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同时,也失去了她本来对于他们还有的那些价值。只是那男人瞬间连眼睛都看直了,没想到她真实长相比方才还要精致百倍,倒是那女人,妒火中烧,本来就看陆雨娴不爽,此时更是恨不得扒了她的皮以后穿在自己身上。
那女人想着先收拾完阿蔓,至于这“花瓶”他俩到时候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简单得很。现在这情况比她想象的要差太多,或许是因为阿蔓身上带了鲸心系法器的缘故,强大的保护层护着,就以这对伪男女的三两下,根本无法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反倒是阿蔓,简单三两招就能击中他们的关键部位。
全都是这个贱女人害的!这假女人在心中如此愤恨地想。
转过身,放弃了在对密不透风的阿蔓发起进攻,从而转向已经非常脆弱的陆雨娴。
她这招太过突然,别说阿蔓没来得及反应,就连她的“好搭档”都没能及时预料这出,甚至打心里真情实感地怜惜了陆美人一秒。
眼见着女刺客的狠招就要向自己袭来,那招虽然基础,确实直想取她性命而来,带着寒风和戾气。
瞬间,陆雨娴身上的最后力气都涌了上来,大有回光返照的架势。人在极度兴奋和紧张的状态下,受各种激素的作用,注意力亦是达到了高度集中,此刻,陆雨娴觉得的自己眼前看到的景象都慢了好几拍,似乎那女刺客被刻意放缓。
正是这样的电光石火间,陆雨娴很快反应过来,使出全身的最后一丝力气,扯下腰间的药囊,现在更应该说是毒囊,朝着那女刺客狠狠掷去。
药囊如霰弹般在半空中炸开,她事先松了口子,又兑了适当比例的水,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这玩意丢出去和浓硫酸差不多,谁碰谁都会被侵蚀得痛到昏厥。
那抛投出去的线程正如陆雨娴预料的那样,于她和女刺客之间划出一条完美的抛物线,适时刮过一阵大风,药草的渣滓、汁液、甚至那些已经细碎的有些偏粉末状的所有,都朝那女刺客和男人的方向去,糊了他们一脸。
“啊——!!”
这钻心的灼伤和刺痛感直至钻到他们神经脉络,这还只是一部分,吸进去的那些汁液足够他们的肺罢工半分钟,接连喘不上气来。
瞬间这俩被放倒,再也直不起身来,那女刺还在不停地惨叫:“我的脸,我的脸!我的手!”
陆雨娴面色苍白,此刻很想出言嘲讽,却发不出声了,心想,有这种力气大喊大叫,还不如省点心思,少呼吸两口,或许还能快点恢复,嗓子还不会叫破。
而这毒囊她没在第一时间丢出,一是观察着局势,二是若想完美地扔出这个东西太耗费力气,她担心会误伤到阿蔓和自己,即便在她自己心中,自己已经是半只脚踏到阎王殿的人了,还是不想破相地入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