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呢,说来说去不都是那些事吗,她没有现在更清楚更明白了——繁秋荼喜欢弥封,很早就喜欢了。
临近别墅,繁秋荼不可避免地有些紧张。手心渗出汗液,呼吸也开始混乱。这种感觉已经许久不曾体会过了,女人苦涩一笑。
在路上想得很美好,但现实却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既没有甜甜的“姐姐”,也没有腻歪的亲吻,小金丝雀抵触她的靠近,周身竖起尖刺,像一只将自己的柔软保护起来的刺猬。
“小尔,姐姐回来了。”
繁秋荼鞋子衣服都没换,迫不及待挨过去,呼吸灼热,想去亲她。
却被弥封躲开了。
少女低垂的眼睫轻颤,眼圈不可抑制地泛起红意。
“小尔,你在躲我?”繁秋荼愕然一瞬,随即面容上浮现一丝恼怒:“你又不听话了?”
两人对峙半晌,弥封咬牙撇过头,像是连看都不想看见对方似的。最后还是繁秋荼打破这紧张的氛围,柔下声音说道:“听话,小尔,姐姐喜欢乖孩子。”
说着,脑袋再次挨近,又想去亲她。
少女被圈外沙发角落,身后是靠背,身前是面色幽晦、又不断靠近的女人,眼见着距离越来越小,这次貌似躲不过去了,千钧一发之际,弥封抬起手掌,那个亲吻结结实实落在了她手背上。
湿润的,柔软的,如果落在唇上,可想而知是多么甜美热切。
又被拒绝了,繁秋荼更加阴沉,她控制不住地抬手捏住少女的下巴,迫使对方抬起头,像是迎合她一样,贪婪地吻了上去。
弥封挣脱不来,只能被动承受,喉中呜咽,眼泪流了下来。
繁秋荼心中一叹,放开她,用手给她擦擦眼泪,无奈道:“哭什么,以前亲你的时候也没见你哭啊。”
“姐姐是坏蛋,我讨厌姐姐。”弥封泪流不止,脸埋在双膝,拒绝女人的碰触。她可以接受自己被对方困在别墅里走不出一步,但无法忍受脚踝被拴上这么个东西,她是有独立人格的人,不是真正的被对方圈养的宠物。
繁秋荼也猜到了她哭泣的原因:“小尔,姐姐也不想这样对你,可是没办法,你太不听话了,不听话的孩子就要接受惩罚。”
弥封忽然握住女人的手腕,抬头泪眼朦胧,哭噎着请求道:“我发誓以后一定乖乖听话,不会再跑了,姐姐能不能把它打开,小尔不喜欢这样,心里很难受。”
繁秋荼有一瞬间心软,她咬牙撇过头不去看少女,许是想讨好她,少女靠近她怀里,软声哀求:
“姐姐,求求你。”
并不行。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沙哑低沉,透着一丝性感:“这样吧,我在的时候你可以不戴着它,但是其他时间不行。”
这是她能做的最大的让步了。
弥封也知道做人不能太得寸进尺,心中虽失望但也老老实实应了,又说道:“那姐姐可不可以每天中午和晚上都回来?”并且在这里过夜?当然,这句话她没有问出来。
繁秋荼从衣兜里拿出一把做工复杂精致的银钥匙,顶端插、进锁孔,往右轻轻一拧,锁便打开了。
女人小心地将链子拿下来,微微笑道:“小尔太贪心了,不过姐姐尽量。”
“好。”束缚住自己的东西没有了,少女开心地扑进女人怀里。
女人被她蹭得火大,她一把拽住对方的衣领,提着她远离一些,眼眸压抑着风暴,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小尔,你要适可而止。”
少女缩了缩脖子,傻乎乎一笑,老老实实端端正正坐在了一边。
被这么一耽误,剩下的时间就只够吃一顿饭了,繁秋荼让刘妈端上饭菜,自己搂着小姑娘坐在她大腿上,那架势像是想一口一口喂给对方吃。
如果是个小孩子也就罢了,可这具身体可是实打实的二十多岁的年纪啊。
弥封拒绝,表示自己有手,完全能自给自足。但女人根本就不放过她,笑眯眯地一手掐着她腰,一手拿筷子夹了菜送到她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