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太多东西,多带些银票最实际。
不早点告诉她,他明天就走,她应该去护国寺给他求个平安福的,这会儿去已经赶不及了。
不过谢景御是去东梁找王妃,前世谢景御就是从东梁借兵,将萧韫拉下马的,在沈挽看来,东梁不算谢景御的地盘,也至少能算半个了。
不用收拾行李,那就要好好珍惜最后半天时间,沈挽吩咐御厨,多做几道谢景御喜欢吃的菜。
谢景御傍晚回府,看着满满一桌子菜,他道,“十三道菜,都是为夫喜欢的。”
沈挽,“……???”
哪有十三道菜?
桌子上是十一菜一汤。
沈挽瞅着谢景御,“只有十二道菜。”
见沈挽怀疑自己不会数数,谢景御伸手捏她鼻子,反应过来的沈挽,想咬死谢景御的心都有了。
混蛋!
你才是菜!
沈挽用眼刀削了谢景御一眼,不跟他一般见识,给他夹菜。
吃着吃着,沈挽突然道,“你不会两年才回来吧?”
谢景御呛着了,“能不能盼着为夫点好?”
两年才回来,他也不用回来了。
沈挽这不是想他前世在东梁待了两年,才借兵造反的么?
谢景御给沈挽夹菜,“别胡思乱想,两年不回来,皇上怕是想给你换个驸马了。”
沈挽,“……”
离别的伤感一下子就被冲的七零八落了。
埋头扒饭。
谢景御道,“下午睡好了?”
沈挽刚要点头,想到昨天在船上,沈挽就知道这混蛋心底打的什么盘算,飞快的摇头。
晚膳后,沈挽带着珊瑚银钏去花园散步,上观景楼欣赏晚霞。
她想多陪谢景御一会儿,但她又怕和他在一起,离别在即的男人,太可怕了。
但很快她就知道,躲是躲不掉的。
夜色降临,该回照澜轩了,结果刚要转身,腰就被抱住,滚烫的胸膛贴着她后背,鼻尖是熟悉的松柏香。
沈挽喜欢他这么抱着她,但是,她也要脸啊。
沈挽红着脸道,“丫鬟还在呢。”
“她们早下楼了。”
沈挽低头,就看到珊瑚银钏在楼下你追我赶。
他咬着她的唇瓣,在她耳边蛊惑,“还没试过在观景楼上……”
“……不行!”
这混蛋都是些什么癖好。
他当哪哪都是他们的寝屋呢。
沈挽要下楼,但没用,谢景御太了解她了,只要多亲一会儿,她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任他为所欲为了。
从观景楼到浴室,又从浴室到床上……
疯狂的一夜。
沈挽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她醒来,已经是午时了。
她还准备去十里亭送他呢!
想到昨天她说送行,谢景御道,“别去十里亭送了,就在床上送吧。”
要的狠了,某处都隐隐作疼。
沈挽都不知道在心底问候了他多少遍。
银钏守在屋外,听到动静,方才进屋伺候。
沈挽从床上下来,腿软的像是踩棉花上,银钏扶着她,沈挽在心底骂谢景御,嘴上找话道,“珊瑚呢?”
银钏道,“珊瑚在书房小院挖坑埋东西。”
沈挽奇怪,“埋什么?”
银钏笑道,“早上陈平和世子爷离京,走的时候,把一匣子交给珊瑚,让她帮忙保管,还说什么要是他回不来了,匣子就归珊瑚了,还不给珊瑚问话的机会就走了……”
“陈平走后,珊瑚把匣子打开,里面是世子爷世子妃给陈平的赏钱,足足好几百两呢。”
这边银钏说完,那边珊瑚进来了,坑挖的深,珊瑚累的额头都出汗了,银钏问道,“埋好了?”
珊瑚道,“他为什么不自己藏,让我给他收?”
虽然她从来没丢过钱,但是她也没帮人保管过东西啊。
万一丢了可怎么办,她可赔不起,还是埋起来的好。
见珊瑚一脸受累的表情,沈挽敲她脑袋,“不开窍,那是陈平给你的聘礼。”